胡桂大笑着点头，“找错了，这不是我们要找的何家，必定不是。”
两人说话间，三名被追逐者已经跑过何家的大门，何五疯子正在自家口，嘴里仍不断地骂。
胡桂大又去探听一圈，确认这就是保庆胡同何百万家。
“是，铁嘴神断，很驰名的。他去茶社听书，听完以后给罗大水算了一命，说他三天以内必定变哑巴，罗大水不信，还骂何铁嘴嘴脏不会说话，吵来吵去，两人打赌，赌注就是这座院子，另有何三姐儿。”
“等等。”胡桂大伸手拽住三六哥，“就这么拍门出来？然后问‘你家女儿梦到我了？为甚么梦到我？是不是受人教唆？’”
那三人却当真了，又将衣裳清算一下，抬手抹去脸上的汗水，一块返来何家门前，抱拳拱手，一人开口道：“我们是……”
胡桂大正要迈步，忽听得有人大喝一声：“站住！给老子站住！”
“没有，见着何铁嘴了，他给我算了一命。”
胡桂扬、胡桂大稍稍歪身，终究看到前面的追逐者，就在十余步以外，一个身高五尺不敷的小个子，正一瘸一拐地奋力前行，看年纪不过十六七岁，声音却像是三十多的中年人。
三名男人跑过来了，比大步行走快不了多少，张嘴喘气，神采通红，明显已经用尽了力量，却又不得不跑。
“当然不是，我出来算一命，见机行事。”胡桂扬转念改了主张，“不可，既然说梦到我，没准已经晓得我长甚么模样，三九弟，你去。”
“切，一听你就是扯谎，何五疯子没别的长处，但是愿赌伏输，从不认账，必然是你们出千被发明了吧。你们也真行，三个大小伙子，跑不过一个瘸子。”
街上的孩子号令助势：“何五疯子，快跑，再加把劲儿，顿时就要追上来啦。”
“还好有人指导，说是往保庆胡同跑。就教各位，刚才哪位神仙把妖精收走了？”
门缝里掷出三枚小石子，别离击中三人的膝盖，三人抱膝惨呼，四周人笑得前仰后合，这三人晓得本身被骗了，红着脸，一瘸一拐地向东跑出胡同。
五个小孩五张嘴，你一言我一语地提及来，惹得远处的两个大人往这边张望，但是没有过来管闲事。
“打赌，这小子认账不给。”
“他追得紧，觉得抛弃了，回身一看，还在前面。”那三名男人嘿嘿地笑，相互搀扶着起家，拍拍屁股上的灰土，筹算分开。
“畴前住在这儿的罗大水。”
“人不大，心倒不小。”胡桂大又取出四枚铜钱，给每个小孩子一枚，“这个何三姐儿工夫不错吧？”
胡桂大怒道：“好个老骗子，敢这么说话，是不是让我们费钱消灾？”
热烈没了，人群垂垂散去，胡桂扬、胡桂大站在原地，相互看看，全都一脸茫然，然后同时回身，向胡同西边走去。
胡桂大拦不住三六哥，又不想跟着出来，只好留在内里，从怀里摸出几枚铜钱，晃了晃，又塞归去。
“嗯，他是平话的，一开口就往外喷唾沫，以是叫罗大水，但是不能劈面叫这个名字，他会活力……”
“嘿，申明他认出你是谁了，还说甚么了？”
“停停，你先说，何家有甚么本领，敢在匾上写‘百万雄兵’四个字？”
在这三名男人身后，一个声音在叫骂，“站住，有本领再打，欺负我腿短跑得慢吗？就算围着都城跑一圈，明天也要逮住你们……”
小五哥骂骂咧咧，谁的劝都不听。
三人相互看了看，此中一人问：“脱手相救的究竟是谁啊？”
“罗大水？”
“问过再说。”究竟上，不管三九弟获得甚么答复，胡桂扬心中的疑虑只会更多，而不是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