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张维贤说道:“福王世子身份尊崇,我们爷仨一块去迎一迎!”
流言流言如此不堪入耳,想到此处,张维贤两眼一眯,手上一用力竟掐了颌下的一缕髯毛下来。就算如此,他也没有改过主张,朱由崧的身份太敏感了,凡人避之尚且不及,又怎会主动贴上去。
说话间,又一名下人秉道:“老爷,世子已经到了前堂了。”
莫非这厮不晓得当年他爹福王在京中闹得是多么的天崩地裂吗?此次他进京,一待就是半年,时候如此之久,而本身又为京营多数督,主掌京营,一个亲王世子,一个都城兵权在握的英国公,莫非这厮就不晓得甚么叫做避嫌吗?
张之极的养气工夫传承自张维贤,宠辱不惊,面色稳定,只是心中也是阵阵猜疑:“这世子是甚么弊端,为何见面就摸人手,我与他有这么熟络?”
朱由崧打了个哈哈,也不胶葛,又挨个去摇张之极和张世泽的手,英国公三代男仆人的手被他摸了个遍,又酬酢了几句,这才心对劲足地落座。
张家三人闻言相视一眼,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张维贤悄悄捋着修剪地非常整齐的髯毛,心中无法至极,莫非是福王世子听到了甚么风声不成?想让本身改弦更张,他要如何压服我呢?莫非以势压人?想借朝堂之势,逼我就范?当初魏忠贤权势滔天,我亦不惧他分毫,我堂堂英国公,还会怕他这个乳臭未干的福王世子?
朱由崧苦笑道:“我刚从宫**来,便径直来拜访国公了,说来有些难以开口,此次前来是想让国公陪我一道去的。”
张维贤不冷不淡地回道:“尚可。”
朱由崧满脸堆笑道:“老国公迩来身材可安康?”
张维贤闻言心中一紧,腹议道:“莫不是这个福王世子查到了些甚么,想要攀咬到我的头上,想借此让我改立流派?”
英国公张维贤抱拳道:“不知世子前来,尚未远迎,恕罪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