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德二人见世子顺手就扔出来如此巨款,相视一眼只感觉有些蹊跷,二民气有灵犀的想道:“不会是世子早就熟谙这迎香女人吧?莫非世子是这迎香女人的枕间常客?如此说来,便有些事理,不然前一刻还能拉下脸五文钱买三串糖葫芦,还撺掇我们两个付酒菜钱的世子,如何俄然间脱手如此风雅?”
孙长志一听傻了眼,他虽供职王府,但是积储并未几。常白天喝酒寻欢也请过陪酒的娼妓,那些女人都是定时候免费的,计费体例就是点一支香,一支香烧完才收三百文钱。那种级别的娼妓如果熟客,十两银子包养一个月都绰绰不足。面貌素净,身形万千,深谙风月之事的窑姐,满打满算五两银子也能睡上一宿,那里见地过十两银子还请不动的女人?
朱由崧一步三摇地走在前面,本来想观光一下街旁的布庄,却被不远处一个旗幡招展,甚是热烈的酒楼给吸引了畴昔,切当的说,朱由崧是被这酒楼的招牌给吸引了畴昔。没体例,这酒楼的招牌太驰名了——“醉仙楼”。
那店家被噎了一句,心中也有些不快,语气冷酷了下来道:“客长,那边的女人都是有身份的,平故旧往的都是些达官朱紫,等闲是不会抛头露面的。再者说,那边的红女人也不是说见就见的,只怕这十两银子,还请不动听家红女人。”
这时候还没到饭点,酒楼并不忙,像朱由崧普通三人点一桌菜,这般豪气的酒客也是少有,店东还想多说两句拉拉干系,攒个转头客。孙长志满脸通红地打断了他说道:“莫要聒噪,快去劈面请一个最会唱曲的女人过来,给我家公子助助酒醒!”说着从怀里摸出来一锭银子,放到了桌上,瞧那银子大小,足有十两之多。
那店家解释道:“客长听错了,那乐伎不是带来的,是召来的。那乐伎是他们从劈面百里巷请来的。说来不怕几位客长见笑,小店当初在这里开张做买卖,就是瞅准了这个处所离着百里巷够近,请人出来也便利些。”
朱由崧依言望去,劈面那条巷子,一排排的二层小楼,想来就是后代的红灯区,现在的烟花地了,朱由崧点了点头赞道:“你这店家,好会做买卖!”
孙长志被店东的这些话说得一愣一愣的,偷瞄了朱由崧一眼,刚才喝多了想要活着子爷面前充款爷,那是脑筋抽了。听店东说得夸大,孙长志酒也醒了几分,特长一抓,又把银子收了归去,放到怀里还拍了拍,嘴里嘟囔道:“甚么红女人蓝女人,西市上的黄花大女人一两银子能买仨,老子才不奇怪。”
朱由崧笑道:“店家,我这兄弟喝多了,你不要计算,我们就是想找个曲儿唱得好女人,没需求请那迎笑楼的红女人。”
朱由崧带着胡天德和孙长志二人上了酒楼,挑了个通风透气靠窗的雅间出来,捡着最好的点了满满一桌子,朱由崧一马抢先地坐在主位上。他们三人都是吃过饭出来的,但是男人嘛,一坐到酒桌上,就算是刚放下筷子也能再往肚子里填点东西,再加上几人在街上逛了好久,腹中还真有些饥饿,是以酒菜上了桌,胡天德二人谦让了一番也都落了座。
朱由崧这时候算是体味到了上位者好处了,三人内里他职位最高,身为世子胡天德二人还没人敢劝他酒,但是只要他一举杯,胡天德二人二话不说,就是一口闷。朱由崧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们二人拉着家常,有酒为伴话匣子天然不愁打不开,杯盏交叉间胡天德二人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都被朱由崧问了个遍……
店东解释道:“这位客长,您有所不知,迎笑楼固然红女人多,但是说到曲儿唱得好听的啊,还要数着潇湘馆的迎香女人。这潇湘馆不如迎笑楼硬气,女人也不如迎笑楼的红女人讲究场面,但是说到歌舞,内里的迎香女人倒是一绝,涓滴不弱于迎笑楼的王李白三位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