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家老爷莫非不是张大头?”
周昌平在路上倒是越想越气,家也不回了,径直又回到了班房。见到周昌平阴沉着脸到了牢房,正在值晚班的狱卒笑道:“周头,落甚么东西了么,这都散班两个时候了,如何又折返来了?”
谁知刚才出来的门房翻开门说道:“这位差爷,我家没人叫做赵元华,怕是您找错了。”
周昌平把鞭子接过来在空中一挥,只闻声“啪”的一声脆响响彻监狱,这才对劲地点了点头道:“这事还用得着你说,这么些年我是白混的?”
王海林冷哼一声道:“你说的但是实话?觉得本县不晓得你们这些狱卒吃里扒外,高低其手?”
周昌平委曲道:“大人,是真没有,洛阳县现在政清人和,牢里只关着些偷鸡摸狗的小蟊贼,底子没有甚么大人物。那些人家里没甚么油水,这些个小蟊贼也都是隔三差五的吃牢饭,关个十天半个月就会放出去,若没急事,底子没人来探监。”
见了张友材的尸首,王海林皱眉问道:“本日可有甚么不明身份的人来过大牢吗?”
那狱卒见周昌平不像是开打趣,反身就把周昌平的鞭子取了过来,低声劝道:“头儿,那张友材不开眼意义意义得了,犯不着跟他这么个地痞计算,也不晓得明日县尊会不会提他鞠问,落下甚么东西就不好了。”
周昌平气得胸中急喘,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骂道:“狗日的,迟早落到我手里,让你尝尝你周爷手里的鞭子!”在张府门前狠狠地发了一通谩骂后才一甩袖子大步拜别。
”恰是。“
等在张府内里的官差恰是周昌平,一百两银子可不是一笔小数量,他受张友材的拜托,晚餐也没顾上吃,一散班就来到了这迎春巷。
那狱卒哈哈一笑道:“我也就提个醒,提个醒!”
这几人身上却都没有带着钥匙,那钥匙都是挂在值班房里,一个狱卒撒丫子跑畴昔取了钥匙返来,慌了镇静地翻开了牢房。
别的几个狱卒已经看出不对,谁都没理睬这个二货,周昌平见此景象也是心中一颤说道:“快把牢房翻开!”
“问了,都没见过,传闻牢房里死了人,现在都一个个哭着喊着说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求大人放他们出去呢!”
“逛逛走,我们同业,同业,本日还要借宿刘大人府中,真是叨扰了……”
这小厮被董丛艳吼了出来,又跟周昌平磨叽半天心中早就没了耐烦,一听这位官差敢叫他们家老爷诨号,冷冰冰道:“我家没人叫张大头!”
“对的。”
去了县衙却没有寻到王知县,报信的狱卒又跑到了刘亭刘县丞家里,这一下子把洛阳县正帮手全都找着了。
那新来的狱卒啧啧称奇道:“啧啧啧,周叔您这鞭法我也就在戏文里才传闻过,如果不想打在人身上,固然声音听得响彻,但是那人倒是毫发无伤,好鞭法!”
本觉得事情统统顺利,门房也已经出来通禀,想到那白花花的一百两银子,周昌平就感觉内心炽热。
几个狱卒猜疑地看了周昌平一眼,一个接了老爹班新来的狱卒赞道:“哎呀,周叔,你这鞭子使得可真是入迷入化啊,我小时候就常常听我爹说,没想到你这使得比他说得强了一百倍!”
王海林对此也是深有同感点了点头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张友材一无宗亲,二无端旧,想来没人会翻旧账。只是这事瞒不了悠长,如何应对你那娘子,你还是提早想想体例。”
王海林问道:“刘县丞,你说甚么?”
周昌平躬身回道:“没有。”
那狱卒干笑道:“这是干甚么,弄这么大阵仗?”
“你家但是这巷子东数第三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