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德应了一声,孙长志却问道:“公子,我们府里啥酒没有啊,喝这酒做甚么,这酒才几钱银子?套您一句话,喝这酒不是掉价儿吗?”
孙长志倒没有想到朱由崧不回洛阳的启事,只是挠了挠头问道:“公子,我们不回洛阳今后住那里?莫非一向借住在十王府当中吗?”
“周文生。”
朱由崧有些猎奇道:“你相公曾在衙门里当过差,厥后如何不干了?”
朱由崧也是一时猎奇,并不是非要刨根问底,见人家老板娘忙了起来,也就不再诘问。更何况现在他饿的前胸贴后背的,见到酒菜已经上全了,旁的事情先放到一边,填饱肚子要紧。
朱由崧不但是一个吃货,还是一个肉食性植物。明天因为跟朱由检喝高了,吐了一宿,凌晨只吃了一点小米粥,现在眼睛看着盘中泛着油光的肉骨头,鼻中闻着扑鼻的香味,不由食指大动。
胡天德瞥了孙长志一眼鄙夷道:“去你的蛋,你我自幼就是孤儿,我那里来的老母亲?”
孙长志拍着胸脯说道:“瞧您说的,公子,您走到哪儿,俺孙长志就跟到哪儿!我家里无牵无挂的,只要一个小妾,抽个时候把她接过来就是了。”孙长志说着看了胡天德一眼,说道:“只是胡大哥家里另有个老母亲……”
这个小吃馆的老板娘三十多岁高低,未施粉黛,不过浑身高低都流暴露一股利落劲儿。她身后还跟着刚才出来送酒的孩子,头顶上四周都被剃光了,只要前额留了一块西瓜皮,这孩子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有两碟小菜。
那孩子看着朱由崧的笑容,仿佛有些怕他,把身子靠在了老板娘身上,老板娘从他手里接过托盘,把菜端上桌后摸着那孩子的脑袋鼓励道:“快回这位少爷的话!”
朱由崧感觉本身坐的太高显得有些居高临下,忙把身子矮了下来又问:“那你叫甚么名字呀?”
朱由崧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和人物,自发本身应当算是下了基层,他看着端坐在劈面的胡天德和孙长志二人,低声说道:“估计我今后就不回洛阳了,你们二人如果跟着我,还是提早做好筹算,安排好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