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本渺做了个放心的行动,对潇湘馆世人严肃道:“潇湘馆私囚乡绅,欲行不轨,现官差已到,还不将人质放出,束手就擒!”
赵元华游移道:“我家老爷妹婿确切叫刘亭,只是却不是县丞。”
张友材一方的人听了哈哈大笑,有人讽刺道:“你们潇湘馆莫非是卖药的?”
“我倒感觉人家是卖豆腐的,那里是给了钱就让上的风尘女子呀?”
朱由崧回到屋中把正在练瑜伽神功的张友材拖了出来,大喝一声道:“全都停止!”谁知世人打得炽热,底子没有人听到他说话,有几个听到的想要停手,但是敌手逼得实在太紧,连个喘气的机遇都没有,只好又赶快抵挡起来。
带人来的小六子就站在二人身边,听到他们的话后指着卢本渺骂道:“狗官,你们官官相护,想要诬告好人么?”
两个女人旁若无人的哭起来,朱由崧也不好出言安抚,只好又在张友材身上踢了一脚,出了门去。
官差老是来晚一步,这时候小六子才带着十几个青衣皂帽的衙役进了院子。这伙官差腰悬铁尺、手拿铁链,跟着班头的一声令下便涌进了冲进了潇湘馆的小院。官差们本来筹办好了一场恶斗,大家手中高举着铁链和铁尺冲进了院子,但是见到院中景象倒是一愣。院子里一片狼籍,明显刚才颠末端一番狠恶的争斗,只是现在院中世人分红了泾渭清楚的两拨,看来已经有人节制住结局势。
“人家是卖布的,可不是卖身的婊子!”
卢本渺骂道:“老子管你李大人还是刘额――”说着声音一滞,底气全无,靠近赵元华身边低声问道:“贵府老爷的妹夫但是刘亭刘县丞?”
刚才大逞淫威的大汉站了出去,对那班头拱手恶人先告状道:“这位官爷,潇湘馆世人挟持我家老爷,意欲行凶,还请官爷出面擒贼!”此时张友材又共同地哼哼了几声,这才让这个班头瞥见。
玉娘把迎香揽在怀里,轻抚着她的长发心中酸楚动情道:“姑姑在这,姑姑在这。”
卢本渺不屑道:“小子,你可汲引我了,我虽是供职官府,可当不起官的称呼!”说着面色一冷喝道:“还不放人!”
班头卢本渺把眼睛一眯冷哼一声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吐沫星子喷了赵元华一脸。
卢本渺听此忙把量天尺收了起来,抚掌笑道:“哎呀,那就是了。曹县丞升迁后,本县县丞一职一向空缺,刘大人昨日方才升任,本日就要在洛香馆设席,错不了的。”
这可真是天上掉下来个刘县丞,赵元华听此更是有恃无恐,瞥了一眼如临大敌的潇湘馆世人,对班头说道:“那此事――”
屋中的玉娘闻声官差到了,她这位苦主就要出来控告,谁知刚到院入耳到官差的呵叱,心中委曲实在是无以复加。只见她站出来讲道:“官差老爷,张友材确系来我潇湘馆意欲逞凶,坏香儿明净,还请官差老爷明断啊。”
朱由崧又看了一眼人群中第二威猛的孙长志,这小子手里握着两根桌子腿,那是一通乱舞,底子没有任何招式可言。朱由崧有些头疼地捶了锤头,便不忍再看。
在玉娘的呼喊下,入癔未深的迎香女人终究还了魂,黑亮的眼仁动了动,见到身边的玉娘,一声饱含酸楚和凄苦的“小姑姑”便叫出了口。
那颔下一部短须,面上法律纹深重的班头一挥手,十几个衙役便散开把世人看管起来。班头站出来瞪圆了眼睛喝问道:“张友材安在?”张友材现在被堵了嘴巴,只能收回几声闷哼,哪能回的了他的话。
赵元华听罢调侃道:“这可就奇了,潇湘馆是甚么地点,开门迎客不可这男女之事莫非是做饭庄买卖的么?还不快把我家老爷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