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内心一乐:“这强奸如何找物证,并且还是强奸得逞……”他却不晓得王县令也是心中严峻一时说顺了嘴。
张友材气得咬牙切齿,额间青筋尽起。他跪在地上,搅了他功德又痛殴了他一顿的人却居高临下地站在他身边,这阵容就先弱了一分,便先声夺人道:“大人,就是此人!就是他与潇湘馆世人狼狈为奸,挟持小人,讹诈财帛,请大老爷明断呐……”
人昏死了不要紧,师爷在世人面前把供词记录当堂念了一遍,一个衙役捉着张友材的手就按了指模画了押。
朱由崧轻咳一声还没说话,王县令就像屁股上面安了弹簧一样蹿了起来。朱由崧给王县令使了半天眼色,才让这个一县父母官,彼苍大老爷三魂归位、七魄还身。回过神来的王县令赶紧叮咛道:“赐――快!搬把椅子给那位青年豪俊!”
柳玉娘为莫非:“回大人,张友材带领恶丁上门将潇湘馆打砸殆尽,大人您可派人上门查验。我身上只要当初张友材扔下的十两银子,剩下的都被他抢了归去了。”说着摸出一个乌黑的银锭捧在了手心。
王县令耐烦地听他说完,一拍桌子怒道:“公然是个为富不仁,欺辱良善的败类!柳玉娘,你可有物证?”
朱由崧拿鼻孔对着张友材说道:“咸吃萝卜淡操心,小生有功名在身,见官不跪。”
朱由崧见王县令傻愣愣地望着本身,咳嗦了一声,使眼色让他从速问案。
卢班头心中一惊,这朱由崧的身份必然不凡。王县令乃是一县正堂,就是知府大人前来不是主审也不能逾权。秀才功名以上的读书人是能见官不跪,但是那都要查验告身的。此人若真是王县令的外甥,有功名在身,不查验告身也能够,但是见官不跪不代表见官就有坐位,你还不是官呢,如何能和朝廷命官一同落座?
此时玉娘开口道:“大人,那张友材颠倒是非,诬告好人,本日若不是这位……”王县令此时只感觉浑身骨头都软了,底子就没听堂下在说些甚么。
王县令看明白了朱由崧的叮咛,下认识拿起惊堂木就要往案上拍,瞥见朱由崧盯着他,手中的惊堂木倒是如何也拍不下去了,只好又悄悄放回桌子,和颜悦色地向柳玉娘问道:“柳玉娘,那为富不仁的张友材到底如何欺负你等,照实道来,本官替你做主!”
张友材顿时就软了下来,告饶道:“大人饶命啊,饶命啊!我招,我招!我认罪……”
王县令喝道:“拖出去!”
迎香到底年纪另有些小,固然这被打的人此前轻浮于她,当时恨不得对他千刀万剐,但是现在看到张友材背后的衣服映出来的血迹心中却生出不忍,躲到了玉娘的怀里。
朱由崧走上大堂还未说话,跪在地上的张友材指着朱由崧骂道:“你此人好不知礼!”说着向王县令一抱拳道:“为何见了大老爷还不跪下,你眼中另有本县父母王大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