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手头握着大量的粮食,那就和握着金山、银山没有甚么辨别,又把官府内里的粮食给弄到手,这粮食卖多少钱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弘治天子看了看朱厚照,笑着说道。
“他们终究的目标是为了节制皇权,节制我和父皇你。”
“最后多数是提出这玻璃厂和天津这边的诸多财产应当收返国有,划入国库办理,一旦到了阿谁时候,这玻璃和镜子的制造技术必定就会顿时流出来,最后这玻璃厂就变的一文不值,他们就胜利的将这个下金蛋的母鸡转移到了本身的手中。”
“先是统统的粮商结合起来,一起囤积奇居、哄抬粮价,接着又勾搭官仓的官吏将最后的粮食握到本身的手中,完成这一步以后,很快他们的目标就闪现出来。”
弘治天子一听,顿时就无言以对,他每天待在皇宫当中,身边跟着都是朝中重臣,固然现在闹饥荒,但更多的是参议如何赈灾,如何调粮,至于这官方粮食到了多少钱一斤,他还真是不晓得。
“父皇,你晓得现在粮食的代价是多少吗?”
很多时候,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过分度,权当是默许了如许的一种行动存在,这是一件很无法的事情,即使是身为天子,他也是没有甚么体例。
如许的事情很普通,自古以来都有之。
朱厚照微微对劲,他很少获得弘治天子的嘉奖,现在天然是很欢畅,又持续说道:“发国难财并不是他们真正的目标。”
“德州仓和临清仓内里的粮食必定是被那些粮商和官吏一起合股给弄走了,现在这粮食跟金子一样贵,并且人饿了是必然要吃的,即使是倾家荡产,那也是要先填饱了肚子为重。”
朱厚照看了看有些惊奇的弘治天子,又持续说道:“我在天津这边的时候,刘晋就和我说,在天津这边的诸多财产以及在都城这边的西山煤业和玻璃厂去采购粮食的时候,即使是情愿花高价采办粮食,这些粮商都没有任何一小我情愿大范围卖粮食给我们,每次都是算好了,只卖两三天的量。”
这一次官仓内里的粮食不见了,他第一时候内也是猜的七七八八,这粮食多数就是被官吏和粮商相互勾搭倒卖了出去。
朱厚照对此倒是非常清楚,在天津这边的时候,因为闲着没事,再加上刘晋让他去体恤哀鸿,以是他很清楚这个粮食的代价。
“接着这还远远不敷,他们必定会盯上我玻璃厂的买卖,到时候必定又会有人上奏说我这个太子与民争利,攻讦我参与玻璃厂以及天津这边诸多财产,然后朝堂之上的群臣必定会主动呼应。”
“那他们的终究目标又是甚么?”
弘治天子看了看朱厚照的模样,一脸的欣喜,总算是有点储君的模样了,他现在也是很猎奇,朱厚照到底明白了甚么。
“除此以外,这财务权也是归属户部所管,但是国库一向以来都非常空虚,这意味着我们皇家是落空了财务节制权。”
朱厚照整小我都嘲笑起来,刹时就看清楚了这背后的统统。
“实在他们真正的目标是要针对我这个太子,或者说针对我们皇家。”
弘治天子一听,顿时就哑然了,即使是他五谷不分、四体不勤,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他也是晓得这粮食已经到了多么可骇的境地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些官吏竟然敢大范围的倒卖粮食,的确就是到了没法无天的境地。
“我当然看清楚了,并且我还晓得,他们另有更大的打算。”
对此,弘治天子一贯固然晓得,但却也是无可何如,因为即使是裁撤了一批官吏,换上新的官吏,很快仍然会反复本来的老路,并且这厥后的蚂蟥没吃饱,反而更加的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