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六百人马顿时为之一挫,纷繁勒住马缰。杨廷麟面前如同有道无形的墙普通,统统人马俱被“挡在”他面前五丈开外。
杨廷麟苦笑道:“殿下有所不知,朝廷已近两月未拨江西分文。”
朱琳渼望向杨廷麟,微微皱眉道:“杨部堂但是要为张安讨情?”
“请容下官一言,”杨廷麟忙道,“下官亦深知百姓之苦,对士卒掠民这些事情也甚觉丢人,数次意欲整治,只是……”
杨廷麟又道:“实则也就是此时比较宽裕,待江西税银收上来,军饷应甚充沛。”
“现在圣驾刚至延平府,传闻连平常破钞都是本地豪绅所出。圣上因无银,乃至困于延平转动不得。这江西的军饷便更无觉得继了……”
两人正说着,便听石霖来报,“殿下,张安鞭刑五十已毕。”
“说来此次张安部下因欠饷两月而于官方劫夺,也和下官迩来因皂口战事而未及筹措义款有关……”
以隆武朝节约节俭的程度,先拨给天子十万两应当就够朝廷两个月的用度。等攻破南昌城以后,应当另有很多缉获,支撑朝廷到四个月后题目不大。
朱琳渼心中点头,江西大部被建虏统治了多数年,百姓饱受战乱之苦流浪失所,且必定也被清廷收了大量赋税。此时正应疗摄生息,若再大面积征税,百姓没法度日,难保不会再激生出一个江西李自成来。
“别的朝廷促战甚急,但粮饷却常不济,下官四周筹集义款,也还是杯水车薪。既要驱虎为战,又无肉饲之,导致虎噬群羊,下官忸捏至极,忸捏至极。
仙霞关阵势极其峻峭,随便放点军队上去,哪怕战役力不是很强,清军短时候内也不成能攻得出去。
“殿下曲解了。”杨廷麟连连摆手,“这张安罪有应得。殿下做得对,罚得好。”
再用龙卫军驻守广信府的杉关,进入福建两大通道便完整封死,福建可谓固若金汤。
“说诚恳话,张安所部干的这些事情下官先前有所耳闻……”
不过此事需求隆武点头才有转圜,他也没对杨廷麟出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