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次行动顺利,不但能重新规复清军的水上补给线,还能重振城中军队的士气。金总兵说了,朝廷已派征南大将军挥师安定江南,只要能再对峙数月,南昌之围必解!
很快,那队人已驰至间隔李朗五丈多处,随即便借着火把看到船舷处有人影闲逛,大喝一声,“谁?!”紧接着又吹响了号角。
但他刚在船舷上钻出第一个孔,便听到远处一阵马蹄声,转头去,隐见十多名手持火把的明军正沿江而行。
当木靶上的红心呈现在准星和照门之间,他判定地扣下了扳机。跟着一声巨响,百余步外阿谁一尺来宽的木靶刹时被打出一个碗口大的破洞。
他向身后一挥手,立即有六十多名黑衣蒙面身背承担之人跟了上来。随后守城的清兵用竹筐、绳索将这些人放至城下。
浇铸的过程倒是比较顺利,近一段时候工匠们浇铸了大量铁炮,手底下已非常谙练。很快,一门二十四磅炮的内层已浇铸完成。
另一边,一百三四十名工匠正合作合作,将铁液浇入外层铁范当中。跟着铁范被逐步灌满,这门靠近五千斤重的巨炮已模糊闪现出它宏伟的身姿。
紧接着船面上呈现了数十名手持鸟铳的水兵,噼啪就是一通射。
贰心中大急,忙令部下停止凿船,保持温馨,只盼巡查之人速速拜别。
朱琳渼点头道:“内层炮身颠末煅烧,所含的碳被大量氧化,含碳量已变得很低。宋先生可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含碳越低的铁熔点越高。”
六尺高的铁范重达四千多斤,百余名工匠一同尽力,足破钞了半天时候才将这些沉重的模具牢固好。
刚才的号角声较着也轰动了船上的水兵,很快有举着火把的人指着李朗这边高喊:“有贼虏毁船!”
他又接连打了好几发。和之前的滑膛铳铅弹乱飞的环境完整分歧,线膛铳的确是指哪儿打哪儿,已模糊有了点后代步枪的感受。
现下赣江正处在枯水期,水位甚低。李朗又在内心将演练了上百次的过程重新回想一遍——趁黑沿着枯水的河床靠近明兵舰队,凿沉几艘下风口的船以堵住航道,再用烈火油扑灭上风口的船,如此那数百艘战舰必付之一炬!
外层炮身逐步冷却收缩,紧紧箍在内层之上,庞大的收缩力将内层挤得极其致密,即使有些非常藐小的伤痕也都被压实了。
朱琳渼又亲身拿起新铳,装了弹药,将枪托抵在肩上,闭起左眼瞄向远处的木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