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博洛点头，“野战他们怎是我建州懦夫的敌手？”
再加上他有一股傲气，本身堂堂天子，怎能一副狼狈西窜的模样？
然金华城西段先前破坏，彼时姑息修补以御敌，却不慎安稳。不料阮大铖这个逆贼去过金华，晓得此事，遂告于虏知。虏军集结大炮于城西，一日便将修补之处轰塌。
“好！江西总算是平复了！”朱聿键大喜道。
……
博洛马鞭直指衢州方向，“去吧，重视伤亡，还要留着力量打福建哪。”
黄鸣俊随即又取出几封锦布递予庞天寿，“对了，臣还带来了江西急奏，请圣上御览。”
杉关正在福建邵武府西南边。
不过朱琳渼并未说郑芝龙将会叛变之事，一则说了也没甚么用，该来的还是会来，奉告隆武他也反对不住。二则他怕传出郑芝龙投敌的动静会在福建激发大面积发急。
“臣倒是有一策，或可解眼下困局。”郑胜利揖道，“由臣和黄阁部带人佯装护送御撵出南平，引住那些刁民。圣上和皇后轻车简从，由城北绕行而出，沿途不做逗留直奔杉关。厥后自有陈王于赣地率军迎驾。”
隆武点头，又对黄鸣俊道：“自陈王入闽，着令其节制福京各路军队，有不从者以谋逆论。”
隆武天然晓得黄鸣俊所说的“遣散”定会形成死伤无数，只微微点头道：“这些人不过是平常百姓，被郑氏裹挟操纵罢了，不成擅杀。”
博洛闻谈笑了笑，轻视道：“这个项鸣斯倒还懂点用兵之道，不似其他明军，只知一味守城。”
朱聿键归恰是和郑芝龙撕破脸了，干脆就来硬的吧。别的，万一真如陈王所说，虏兵入闽北，他还能用这道圣旨调派闽军前去阻敌。当然，能调得动多少，那就听天由命了。
“嗻！”图赖应了一声，催马而去。
“鲁王胡涂！怎能弃藩入海？！”朱聿键眉头紧皱，他刚听到浙江钱塘江防地被攻破，鲁王逃遁的动静，“如此建虏必定顺势南下，浙江拱手献虏。乃至能够危及江西！”
他正想着，便见都统图赖驰马前来，离得还远，便抱拳道：“大将军，火线十五里处便是衢州城。探得明军朱盛浓及项鸣斯率部于城外两里处结阵，约有七八千人。”
“虏兵于破口处簇拥入城，朱大典不敌，将贼引至八咏楼火药库旁，扑灭火药就义……”
他又取出望远镜看向劈面，只见明军两翼是约莫两千马队，中间则是聚成一团的步兵，步兵之间模糊可见十多门大炮。
他想了一下，又道：“臣麾下三千将士，再协国姓将军的禁军，定能将那些拦驾刁民尽数遣散。圣驾随后便可往邵武而去。”
黄鸣俊正要施礼，便被朱聿键一把拉住，急道：“金华怎如此之快便陷贼手？”
他考虑再三，叮咛黄鸣俊道：“拟旨。令陈王速入福京，前来延平迎驾，不得有误。”
博洛立马于一处土丘之上，看着下方雄师缓缓而行。这只是此次南征的前锋军队，他本身的正蓝旗于前面压阵，尚在数十里以外。
他正和郑胜利说着，庞天寿一旁禀道：“皇上，黄鸣俊黄阁部求见。”他又低声接了句，“据闻金华沦陷。”
而后他雄师尽数渡江，更是一起高歌大进，不敷半月工夫便接连霸占绍兴、金华。眼下他兵临衢州，只要再攻陷此地，西取江西还是南入福建，都由他随心所欲。
黄鸣俊垂眉揖道：“本来朱大典镇守金华，散尽家财，募兵过万。众志成城之下贼兵攻城数日毫无停顿。
隆武好书，便如同嗜烟嗜酒之人普通，固然明知对己有害，却甘愿伤身也不想放弃。
朱聿键接过奏疏翻看，前几封是杨廷麟、万元吉等人所呈，俱言已光复南昌，降贼一万五千余，江西已全境抵定，奏清圣驾尽快西出江西，以策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