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道周只是面无神采地点着头,这虽是场大捷,毙敌甚多又有很多缉获,但他却不管如何也欢畅不起来。若非郑胜利心机灵敏,发觉到常永年有异,此时盘点军功和战利品的恐怕就是虏军了。
陈王临行前严令封城,不得收支,这常永年必有题目。郑胜利当即建议先将其节制起来。
砰一声巨响,他刚跑出十来步的身材被甚么东西从侧面猛地一击,庞大的打击力将他掀出一丈多远,内脏自肋下的破口突然涌出。
“后国姓将军率二百龙卫军于敌后杀入,贼军腹背受敌,顿时大乱……”
兵士们忙为庞天寿裹伤,又灌了水,好一会他悠悠展开了眼睛,待见到陈王,不由失声垂泪,嘴唇微阖。
别的颠末昨晚的折腾,重伤的姜总兵又再次晕死畴昔,皇后和太子也受了些惊吓。
努山内心阿谁恨呀,本身谨慎谨慎了半辈子,最后却还是上了汉人的当!他用力攥紧了手中刀柄,血红的双眼死死盯着那名冲在最前面的明军军官,吼怒一声劈面疾走而去,就算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曾皇后蹙眉点头,“国姓将军端的好运营。若非有他,凭虏兵之悍,长汀恐难抵抗。”她叹了口气道,“我却胡涂,听信奸佞谗言,将忠良之臣圈禁……若非黄阁诚恳时从中调停,此时怕已铸成大错。”
特别是冲在明军最前面那人,状若战神下凡,一柄马刀舞得寒芒四溢,四周清军只要沾上一点便被刹时收去了性命。
在城西马通判家中,曾皇后心惊胆战地听了白大戚报奏昨夜战事。
说来这一战仿佛博得很轻松,实则甚为惊险,城中伏兵刚安插好一个多时候,常永年便已引贼而来。
曾皇后见他出去,忽又想起陈王起初便断言郑森乃忠君之臣,与其父毫不不异。现在想来方知他见地不凡,又复先见之明,若非他留下郑森和二百精骑助守长汀,此时不但城陷,恐怕连她和太子也已遭伤害!
她遂叮咛白大戚道:“去请国姓将军来,我当好好安抚嘉奖他这等国之栋梁才是。”
黄道周又奥妙联络了姜正希,由他挑出三百可靠的士卒,加上之前驻守长汀的三百人,作为伏击的主力。
终究的战果证明这番运营极其胜利,仅用了小半个时候便将虏军击溃,并且没被跑掉一个贼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