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顾炎武带领破虏营五千人马正取道崇安,绕了一个很大的圈子,几近是紧贴着武夷山向南行去。
浦城城门紧闭,城头上弓、铳林立,一副严阵以待之势。
因为朱琳渼用心让人四周鼓吹,达哈苏早已晓得了明军占据仙霞关之事,闻言吃惊地盯着施福道:“告急军情?那些南蛮……明军朝建安来了?!”
“甲喇章京大人,”施福将达哈苏携侍卫而来,忙带头起家恭迎,“实在军情告急,不得已只好半夜扰您歇息。”
“好了,你们搬了半天也该累了,先去歇一会吧。”甄真转而又笑道,“等会叮咛大师当场安营。陈王殿下给我们拨了几百斤肥肉,中午大师都好好吃一顿。”
施福虽是福建总兵,官比达哈苏高了几级,但后者倒是建安城中职务最高的满人,故而一众官员还是对其恭敬见礼。
达哈苏虽无权节制施福,但他作为建安守将,如果要求施福帮手守城,施福定然也没法推委。
施琅微微一笑,“贼军急欲取浦城,故而调主力包抄此城。那么此时仙霞关上必定戍守空虚,总兵大人或不必直取浦城,而是缓慢绕城而过,兵指仙霞关,贼军为保关隘,必然撤兵回救,浦城之围自解。”
直到次日,留在仙霞关那边的六千破虏营将士们懒洋洋地吃饱睡好以后,才不紧不慢地拔营出发,又慢吞吞走了三四天,终究赶至浦城城下。
……
但城中清军却被吓个半死,浦城知县在炮声中间惊胆战了大半天以后,又持续派人趁夜色溜出城去求援。
在浦城四周另有施福部两千四百多人,他们在三日前得知仙霞关被明军攻占的动静后,立即便都缩回了城中。
但很快,城外便响起了阵阵大炮嘶吼,直到深夜都未曾停歇。
甄真望了眼已套上马车的大炮,故作严厉道:“有了这些重火器,便要打出我们破虏营的威风来,为陈王殿下争气!”
“那倒未曾。”施福将让达哈苏上座,扫了眼在场世人,“方才收到浦城急报,明军六千余人兵围浦城,大炮日夜不息,情势危急。”
施福对本身这个侄子的统兵、策画才气一向极其赞美,听他这么一说,也随即点头道:“我施福受命守御建宁,却令贼军偷了仙霞关,已是渎职。若再折了浦城,还如何向博洛大将军交代?
“你……”
如此一来,仙霞关之危局便迎刃而解!
而围城的明军仿佛极其粗心,军纪也不如何严,夜间有很多巡查士卒都在偷睡,是以几拨求援的人马都得以顺利逃出包抄圈,将浦城垂危的动静送了出去。
“他们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施琅顿时按事前编好的说辞辩驳道,“盖因佟彭佟参领擅调仙霞关守军出关剿灭乱军,加上有人通敌,于深夜偷开关隘大门,方使贼军钻了空子。
实在甄真仅是让孙麻子用七百斤的四磅炮制造阵容罢了,想用这类轻型火炮轰开城墙底子是不成能的事情。
“急甚么?”甄真滑头地眨了眨眼,“殿下说了,要渐渐来,等施福的人都逃回城去再说。这个叫甚么来着?哦,围点打援!”
佟彭部下是夜晚与龙卫军接战,底子不清楚有多少明军,待到天亮时已被破虏营全数清缴。而朱琳渼又让人散出动静申明甲士少。
他顿了顿,又道:“据我的人探到的动静,明军欲死守仙霞关,故欲先取浦城为樊篱,是以雄师尽出,冒死猛攻。”
“安营?”孙麻子闻言一愣,抬高了声音道,“不是说要我们围攻浦城吗?当速速南进才是。”
知府衙门。
“快说!”
建安知府程益立即道:“贼军既已得仙霞关,与其近在天涯的浦城断难保全。下官觉得当传告浦城守军,令其阖城恪守,待博洛大将军回援,围城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