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宏祖闻言拉住缰绳,圈马回望范绍祖等人背影,蓦地惊道:“不对,此三四骑应是建虏标兵。”
杨廷麟等最后一名军官看完,将陈王的密信交还给他,这才轻咳一声,对帐中诸将道:“福京邸报大师当已看过了。陈王殿下这封信是今晨刚送到的,是以招诸位来议一议,我军此番当如何摆设为好?”
戴修远却未答话,又垂首半晌,方才拱手道:“禀阁部,部属觉得,沙洲防地当可停下了。将士卒抽调至白塔河一带,若不出所料,建奴近期将会倾力前来死拼。”
朱由槙闻言皱眉道:“戴守备,当初就是你力荐杨阁部七线连防之策,现在却说抵挡不住?”
“是以眼下福京战事或并不轻松。部属判定,刘光弼定将与福京虏军同时策动,自东西两侧夹攻杉关,以求合军。”
“参领?”曹宏祖闻言大喜,转对侍卫道,“速速绑好,随我带回天兴府去。老子要时来运转了!”
“陈王殿下所托为重,”杨廷麟终是下定了决计,“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要能挡住刘光弼南下,我军便是全胜。”
杨廷麟见世人皆望向本身,不由心中思忖,戴修远只守新城,新城乃是杉关流派,已到了杉关脚下,只用郭维经五千新兵戍守,殊为冒险。
戴修远又道:“建虏携大炮二十多门,若真要鱼死网破一搏,便是算上沙洲防地,或数日即被攻破。”
“辰总兵所部桂军则绕至贵溪而后南下,自敌后袭之。刘光弼这一个月来惯于压着我军打,对奇袭必无防备,正可一战破之!”
“部属遵令!”
杨廷麟点了点头,又对戴修远浅笑道:“亭轩七线连防之策果见效果,现在这第六道防地还未利用,虏贼便已现疲态。”
戴修远点头道:“大人可记得我军自傲江退至白塔河,被刘光弼破我五道防地,共用了多久?”
杨廷麟又拿起陈王密信看了一遍,点头道:“陈王殿下要我军务必挡住刘光弼,应是同亭轩普通设法。如果如此,沙洲防地当加快完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