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江木家?她忽而想了起来,丽江同知该是土官吧。她随即转对朱琳渼拱手,大声道:“殿下,听闻云南土司兵变,夷人土官纵兵搏斗汉人,连黔国公都困于逆兵而西走楚雄。
她又挺胸对木芷晴道:“你木家若真的心向朝廷,为何只暗中襄助黔国公?既为人臣,当马上起兵讨逆才是。”
他接道:“我已调赵总兵归滇。等天兴府这边的事情忙完了,我还将亲往西南,届时也少不得木家帮手。”
甄真只听到“不如我”这三个字,当下一把夺过酒杯,“不消你代!”而后昂头尽饮。
“将军公然豪放!”木芷晴口中奖饰着,眼角却在那空酒杯中一扫,而后心对劲足地返回本身坐位。
朱琳渼目睹氛围不对,只得假装没看到木氏兄妹的难堪神采,圆场道:“云南兵变的乃是沙氏,却无关木家。
甄真见殿下即已这么说了,只得忿闷坐回椅上,又刮了木芷晴一眼,声若蚊蚋,“哼,小妖精……”
木芷晴将甄真的酒杯端起,浅笑道:“小女觉得甄将军纵横疆场,想必也是男儿般的海量,未料酒力竟不如我这闺中女子。
甄真也是一愣,似有些绝望,旋即竟用力拍了拍朱琳渼的肩膀,豪气道:“殿下放心,衢州便交给我了!”
“反倒是丽江知府木懿木大人一向在暗中大力支撑黔国公,不然楚雄现在或已陷贼手。”
太王妃见她呆立原地,不知在想甚么,便浅笑招手,“甄将军,都不是外人,快坐吧。”
“既不堪酒力,那这杯便由我代将军饮过。”
待甄真与太王妃及辅政王又敬了数杯,却忽而沉默起来。
朱琳渼一愣,悄悄向后咧了一些,“我想与你商讨一下破虏营裁军之事,这军官们还需……”
她声音虽未出世人之耳,却被木芷晴看到她嘴唇翕动,又暗自对了对口型,便是眉头微蹙。
“以甄将军之言,但是连太祖天子这般贤明圣知,却亦不识得民气?”
甄真本就因临别而有些恹恹,却见木芷晴竟在王府饮宴,不由一股脑地冒出诸多动机——本身为国远赴疆场,这个女人却会经常呈现在殿下附近,架不住近水楼台先得月,或许待本身再返来时她已哄得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