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兵马的题目,便是各县衙役也能将那些商贾拿下。”杨廷麟接道,“只是,这屯粮炒价的大户应独一数家,却皆隐于幕后,他们将粮食拆零分予下家,下家再拆卖下家,终究才展转流入米店。
不管甚么期间,老百姓最根基的诉求便是吃饱肚子,面对饿死的威胁,他们凡是只要一条前程,那便是揭竿而起。
朱琳渼眉头皱得更深了,开初还只是闽南灾荒,此时竟被这些奸商搞得分散到全部福京!
杨廷麟苦着脸点头,“若顺藤摸瓜,有个数月工夫或能查到些端倪,但是,闽南饥民怕等不了好久……”
他皱眉思考半晌,对杨廷麟道:“可否直接于农户手上收粮?”
崇祯朝闹饥荒时朝廷赈灾不力,虽主因是国库空虚,但奸商从中作梗也是极首要的身分。
朱琳渼点了点头,也就是说十多天后便会有成千上万的人饿死,但拿国库的银子喂给奸商他又实在不甘。
“加拨多少?”
一旁杨廷麟见辅政王面色不善,虽心中怯畏,但又想到他初至闽南时那饿殍盈道、易子相食的惨状,还是向前半步,拱手道:“殿下,灾情告急,还请殿下早做决计。下官……下官赈灾不力,只待秋收以后便自请辞返乡。”
“杨阁部先起来发言。”朱琳渼忙出了书房将杨廷麟扶起,又将他让进屋里,“究竟出了何事?”
杨廷麟却寂然道:“殿下,这恐不易做到……”
“奸商误国,杨阁部莫要过分自责。”朱琳渼按下肝火,强令本身沉着下来,又问道,“现在官仓的储粮还够耗损多久?”
当他写到“上海米棉之战”几个字时,部下俄然一顿。
“况若大量查封米铺,必致本来就购粮困难的百姓愈发买不到粮,或将推得粮价更高。”
“下官已派人在乡间地头征购,然……那些奸商们行动极快,出价又高,早将各村浮粮打扫一空。这几日来闽北二十多个县一共才收得不敷千石……”
朱琳渼一夜未眠,取了纸笔,将脑筋中后代各种打击囤积居奇的案例一一列出。
“依本来筹划,有朝廷拨赈灾银七十万两,加上处所再捐一部分,所购粮米当足以供哀鸿挨到秋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