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的兵士不英勇,他们面对仇敌的长矛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但我们的重马队还没挨到满人便已丧失超越三成!
“林丹汗没做到的事情我们一定不可!”
他噔噔后退几步,好轻易稳住重心,指着来人怒骂:“混账东西,眼瞎了吗?!”
“仅一仗下来,我们便有三成人马战死,而车臣汗的人还未到呼伦湖。若此时多铎南下,我们拿甚么抵挡?”
那两个军官吓得跪倒在地,急道:“大人恕罪,只是……那阿济格不太对劲,小人这才赶来……”
“大哥,满人说甚么?”
“看了,”那军官道,“正中午还做了法,但现在……仿佛更严峻了。”
“英贝勒,”滕继特忙上前唤他,“您这是如何了?”
他又细心重新看了一遍,眉头逐步伸展开来,眼角乃至闪现出忧色。
一旁阿济格的叫声越来越惨,像有人在用刀不断割他的肉普通。
“大哥,不能再打了!”藤继特神采焦炙地用力甩脱手上的羊皮卷,那是探马刚从滚噶台四周获得的动静,“滚噶台四周的上万族人皆被多铎掳为仆从,分予科尔沁诸部族。丧失牛羊更稀有十万头。
“他前日起就说腹痛,开初小人觉得他在装病,以是并未在乎。”
“是。”
“满人既有寝兵的意义,此时我们再把阿济格交还给他们,肯能与满人重结旧好。”
他带人一向守到申时,终闻帐篷中动静渐小,满心觉得阿济格终究挺了畴昔。
“建州使节?”腾继思接过信拆开,先看了落款,乃是“大清使漠南钦差宁完我”。
莽古岱还欲再劝,就见侍卫进帐跪地递上一封手札,“禀大汗,有人自称是清廷使节,让我将此信交给您。”
“当年林丹汗那般强大的军队都折损在满人手里,我们此次恐怕真的是太轻敌了。依我看,最好趁多铎还没攻来,停止叛清行动吧……”
半晌后,一名长须中年人来到帐中。他先向腾继思行了礼,又让人将阿济格按住,翻开他的眼睑看过,又以手拭了他嘴角的涎水闻了闻,半晌后回身皱眉道:“大汗,此人像是中了毒。”
另一人又接道:“谁知他今早开端便神采惨白,浑身盗汗,在床上不住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