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大人,我们的人已经脱手了。”徐飞虎沉声道,“此时桂王怕已被炸成齑粉。您再不走可就真来不及了。”
几名军官略一商讨,便让人将城门推开条缝,放马车拜别。
但那火苗呼呼向外舔舐,他们的圈子不得不一再向外扩大。
那屋中蹿出之人左转右突,怎奈脚力不及孙鹏云,目睹后者的刀尖距她后背只剩一尺。
孙鹏云等人在王府里也被烧得抵挡不住,只得退了出来,正见三四百王府中人四周乱跑,仓猝又喝令部下前去追逐。全部王府外的包抄圈顿时为之大乱。
待车子走出六七里,守城军官才知王府有变,忙派马队去追。但徐飞虎早在半路预备了马匹,让卢瑾及家人上马朝南跑,那马车却持续向东而去。
“不成能,你定是骗我!”
这几人凑到近前,却见是两名妇人,灰头土脸,手里还各捧了个木盆。
他只喊了一句,立即就有正在救火的人惶恐失措地将这话传开。四周的王府护军忙安抚世人,说刚走水之时火药便已搬走。
孙鹏云能得监督桂王重担,天然也不是白给的。他拔刀挡开暗器,拔腿便追,同时大声呼喝部下,“庇护桂王!”
另一边,实则早有人将朱由榔房上瓦片揭去,用绳索将他吊上屋顶,又拖着他谨慎地蒲伏爬过四五间屋子,这才寻了个无人之处下来。
不消一个时候,全部桂王府便全都烧了起来,王府上空亮如白天。特别是最早起火的西侧,此时火势早已落空节制,便是院墙内里十丈以内,都热得令人没法靠近。
“你、你,嗨……”卢瑾用力一顿脚,取出本身印信等物,又令亲信将正妻和两个儿子唤来,几个小妾却都管不得了。
卢瑾话音刚落,便听到桂王府方向一声轰鸣,他忙出了屋来,举目望去,就见王府已隐现火光。
会雯手中簧轮铳的扳机已扣动一半,见追兵分开,自不肯发铳惹人重视,旋即猫腰隐天玄色中。
……
几人出门上了徐飞虎的马车,一起向城东疾奔而去。
朱由榔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轻浮”,顿觉浑身的鸡皮疙瘩直朝地上掉。
而下一刻,那铳手却俄然向前扑倒,厥后一道人影随即跟进,在他颈上补了一刀。
“今晚王府外的暗哨多了七成。”来人一指身后,“莫多言,先走。”
朱由榔大惊,仓猝取出身上的短铳,越急越是把持不稳,半天手指还没挨到扳机上。
那人忙侧刀格挡,却不料“大婶”滚到一半,俄然弹簧般跃起,刚才攻腿部的刀此时已到了他胸口。
与此同时,孙鹏云的人便冲要入朱由榔地点的屋子,有人抬脚将门踹开,就看到一根崩着火花的引线已燃到绝顶。
朱由榔迷含混糊地被人拉着,也混在人群中向外跑。刚一出王府,立即有上百名孙鹏云的部下持弓、铳呼喊让大师集合起来,不准乱走。
而后那“大婶”接一招“懒驴打滚”,闪过铳手的枪口,刀刃劈向另一人的小腿。
城东间隔王府最远,此时成上守兵还未获得桂王府的动静,听闻是丁督堂的亲信――按察司卢副使――奉急令出城,却也不敢禁止。
孙鹏云被惊得转头张望,就见桂王那边又是爆炸又是起火,心中念着“糟了”,再顾不得追人,头也不回地原路折返。
她听到身后脚步越来越近,蓦地从腰间抽出一物,顿步回身。
这火当然是不成能毁灭的,盖因另有人在不断放火。
又过了些时候,逃出王府的人越来越多。却有十多个身着夜行衣的人从核心摸到王府四周,手脚利索地将一些落单的孙鹏云部下放倒,然后转向下一个目标。
卢瑾见木靖的侍从竟大老晚来见他,心中便觉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