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将军不必客气。”那人摆手道,“鄙人夏孚先,添管龙卫军龙骑虎帐。”
而后一阵震天的火铳巨响,直震得汤佳宾耳朵嗡嗡作响。
焦琏忙行礼道:“恰是戋戋。多谢将军相援,敢问将军贵姓大名。”
汤佳宾所部士卒见敌军铳声停了,又转头看向那几名卖力跳大神的巫师,一个个的眼中无不暴露崇拜的神采。
但按军官还未将他军令传出,便闻劈面又是一阵铳声轰鸣。此次汤佳宾排在最前面布阵的士卒再也扛不住了,惊骇地看一眼四周的残肢断臂和横流污血,纷繁丢下兵刃转头就逃。
“邪术被破,他们不可了!”
至盘石贵带人冲到距敌四十步摆布时,那绿色横阵当中才有军官以刀前指,大声喝令,“放!”
焦琏看了绿衫军士的打扮,又看其旗号,忽而想了起来,转头对秦祚明道:“我道怎如神兵天降,原是辅政王雄师至矣!”
他大声道:“莫要与敌胶葛,能走得一个是一个。”又向秦祚明拱手,“秦将军,等会还要劳你策应翟大人兵马……”
汤佳宾到此时,还站在一处土丘上观敌,盖因未见敌军带有大炮,这么远的间隔该当并无伤害。
身处最前排的兵士偷望向督战队,见其离得还远,当即跪伏在地,大声告饶。
不远处的绿衫士卒又发了一轮铳,以后便收起火铳,向前齐走二十步,再次射击,又向进步……
“去找巫师,只要他能破法……”
“他们会隔空取命,快逃……”
顷刻间,硝烟冲天,火光迸射,这般近的间隔上,线膛铳几近就不成能射偏,盘石贵所率士卒当中顿时扬起漫天血雾。还活着的百十土司兵依惯性又向前跑了几步,转头看去却不见了身边之人,立时如见鬼怪般惊叫着转头便跑。
直到这些人将近撞到白杆军的矛尖上,这才惊见还另有官军,只得失魂落魄地跪地投降。
……
那条绿色的横队便如一只无人可挡的巨兽,迟缓却极其果断地向前推动,在他们面前一百五十步内绝无一名敌军――腿脚利索的都玩命逃出这片“灭亡地带”,而行动慢些的已饮弹倒毙。
“跑啊!这些官军会邪术!”
秦祚明和焦琏惊奇地对视一眼,心中皆是迷惑,莫非是翟大人俄然关云长附体了不成?
劈面绿衫士卒目光冰冷地看了眼涌上的土司兵,手底下极其纯熟地装填好了弹药,却未闻批示官命令,一个个皆是平静地平举火铳瞄向火线。
待汤佳宾的中甲士马再想回身逃窜时,才发明本身已被逼得与后队搅在一起,身后不远处便是本身构筑的土垒,再向后则是白杆军的战阵了。
“有铳声!”本来正在闭目养神的秦祚明猛地展开眼睛,有些冲动地指向北侧,“定是翟大人率军来援,我们当速去与他共击贼军!”
翟大人真来了?焦琏倒是眉头紧皱,只担忧本身突围不成,反将翟大人也陷了出去。
另有百余绿衫兵骑马追逐逃散之敌。说来倒也奇了,这些追兵间隔还远,只消高喊一声,前面的敌军立时便不敢再逃,的确如同仙法普通。
二人又怕是汤佳宾狡计,率军谨慎翼翼地向前行去,待翻过了敌军土垒,却被远处气象吓了一跳。
但那百十名敌军跑到他们阵前,却似没看到这上千人马普通,只不住惊骇地转头张望。
他们哪知,方才倒有三四十人护着汤佳宾头也不回地逃窜。成果绿衣士卒追至身后,一通排铳,便直接击毙了大半,汤佳宾的坐骑也被打伤,将他摔了个七荤八素。
那些着绿色礼服之人当是早已晓得秦祚明他们是本身人,倒也未见吃惊。随即稀有骑驰来,为首一人到了焦琏等人面前翻身上马,看了眼他身后旗号,笑着拱手道:“这位当是桂林焦参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