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张家玉也是极其不解,思考再三,向朱琳渼建议道:“大人,或用大炮远击摸索?”
已做好攻城苦战筹办的朱琳渼闻言更是错愕,西南军队凡是都是据城恪守,极少会这么排开架式硬刚正面。
“哈哈,恰是!”
“要说这四千杂兵也敢来攻城,正可多斩获些首级。”
曲靖守军本就战力不强,加上有内应互助,夺城过程极其顺利。
他身边一名微胖的中年男人奉承地凑过来道:“杜将军,果如我所言,这些弱旅见到您雄师威仪,已是寸步不敢向前。更莫说等会晤到战象,怕能吓得尿裤子!”
随后楚平茂又详细说了献城摆设,朱琳渼这才晓得,本来此人原是普名声侍卫,至现任阿迷知州普服远身故,他冒充逢迎万氏并得续用,但其心中一向自认普家家将。
别的还能将曲靖作为粮草中转站,到底有上万人马扼守,当不会被等闲袭劫。
“回殿下,”楚平茂道,“下官得木家传言,说凡对朝廷平乱有功者,必有恩赏。”
“下官愿献曲靖予殿下。”
他被这架式搞得倒有些迷惑,号令龙卫军停在三四里开外,谨慎防备。
不过他却不知,与楚平茂打仗之人实为木懿调派,而所用之计自是出于木芷晴。
“是!”
子时楚平茂大开东、南两扇城门,朱琳渼倒也不怕是计,令龙卫军以大炮开道,三个步虎帐平推动城,骠马队两侧保护。
朱琳渼以望远镜看去,只见城外数个战阵一字排开,能有六七千人马,十余门大炮摆在阵前,近千马队压队。而最显眼的便是装点阵中的五头鳞甲遮面的大象。军中“杜”字旗号飘展,士卒们腆胸迭肚,显得不成一世。
跟着龙卫军军中有节拍的鼓声响起,近三千步兵构成的线布阵开端整齐地向前挪动。同时两翼的炮兵也在马队保护下动了起来,不过朱琳渼给他们的号令是尽量不要靠前。
半晌,几名亲兵簇拥着一名矮个短须之人而来。
等龙卫军兵至昆明城外五十里,他才获得杜其飞急报。而他很放心肠回令昆明守军自行处理这四千“朝廷散兵”,勿扰其攻楚雄要务。
……
很快,赵士超带人催马而来,向朱琳渼还礼道:“大人,部属已派人将四周十多里细细探过,确无伏兵迹象。”
如此打法,便是有伏兵也能给他一锅端了,何况楚平茂乃是真降,还带了所部人马头前带路。是以天还没亮,曲靖便已尽为龙卫军节制,乃至守城的两千四百多名流卒几近全数被俘。
那人见到朱琳渼,先施过礼,自称曲直靖守备的部将,名叫楚平茂。
“此番万氏窃阿迷军权,复与沙贼沟壑一气,却非普家之意。且二人还害死普知州,更可见普家不肯从逆。”
朱琳渼点头道:“以汤佳宾供述,昆明城中共八千守兵。面前架式,敌军似是倾巢而出,人马皆置阵前。
楚平茂伏身跪倒:“下官恳请朝廷开免普氏极刑。及普家防备不严之过,下官愿以功相抵。”
杜其飞一身极新的甲胄端坐鞍上,志对劲满地望向远处穿着混乱的“官军散兵”。
“确有此事。”朱琳渼点头,心道,木靖这鼓吹事情干得不错啊。
不过令朱琳渼没有想到的是,这一万三千贵州军入云南之时,沙定洲方才觉得官军主力开端变更,一双眼睛紧盯曲靖不放。
他调集龙卫军军官连夜商讨,终究决定命皮熊、岑继禄两人所部一万三千贵州兵屯于曲靖。一来能够北长打击东川,令禄万亿首尾不得兼顾。二来能够威胁东南部诸土司,使他们不敢随便派兵声援沙定洲。
此番木家遣人与他联络,说普氏随沙定洲谋乱,待朝廷十万雄师入滇,普家必被尽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