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三条“利器”,建虏便能够随心所欲地“量产”汉人仆从,并包管其没法逃脱。
“草民拜见提督大人!”
“草民服膺!”
“即便他们不敢挡住建虏,但分些粮草,或为你们指一条退路却必能做到。等下我便让人取来军火给你们,今后便要靠你们本身了。”
“军火?!”赵功炜镇静道,“如有趁手家伙,草民必能搅得建奴鸡犬不宁!”
后代很多人有曲解,说满人本身都常自称主子,他们对汉人也是一视同仁的。
萨纳屯位于北上沈阳的官道上,属于建虏重兵扼守的营寨,驻有四百多旗兵,配有火铳和大炮。
实在这都是对满语不熟谙形成的。满人职位高者会有职位低的满人作包衣,翻译过来就是“家里人”的意义,能够看作是一种家长制。这些包衣虽自称主子,但实在他们的职位相称高,特别是皇家宗亲的包衣,乃至能够做到大将军一级。
高个儿男人原是义州卫的一名百户,名叫赵功炜,被抓来萨纳屯已有七八年了。他笑着拱手道:“草民不敢居功,四周建奴不过数千罢了,却欺我万余汉报酬奴。草民只在搏喀拓寨高呼一声‘明军攻来了’,立时便有几百包衣阿哈抄起扁担耕具与我共击建奴!”
之前在直沽就缉获了很多军火,前日萨纳屯一战乃至缉获了两门小炮,这些东西带着也是行李,倒不如分给赵功炜和申自珍。
郑胜利又问道:“不知赵义士今后如何筹算?”
本来屯里端庄的满人不过千余,此中成年男人便是那四百旗兵。待明军攻寨,屯里的汉人仆从立时无人把守,有两名胆小的便放了把火,想借机逃出魔窟,却帮了刘国轩大忙。
郑胜利本来觉得辽东乃是建虏老巢,深切辽东要地必是苦战连连,却没想到这仗却打得甚是轻松。
彼时的辽东,凡糊口程度还过得去的满人家中,少说也有七八名汉人或朝鲜仆从,即便是浅显满族农户,有两三个仆从也不算多。是以,任一个村中,汉人包衣阿哈,也就是仆从的数量都数倍于满人。
最后一项逃人法例是规定,统统仆从不得擅逃。逃一次右颊刺字,鞭一百偿复原主。二次左颊刺字,鞭一百偿复原主。三次立即正法。别的,胆敢收留逃奴的人,也会被抄没产业或是放逐。
赵功炜又道:“只是草民手里独一锄甲等物,若给我些刀弓火铳之类,我沿途调集大明子民,便是打到沈阳也不是难事。”
次日,有标兵回报郑胜利,说建虏沈阳并抚顺兵马约两千五百余正在南下,估计最快明日凌晨即会到达长滩一带。
另有两支由汉人仆从构成的义兵卷了建虏村寨的粮食,分朝漠南和朝鲜方向而去。他们每支步队有近千人,设备却与八旗汉军几近相称。
矮个的申自珍也拱手拥戴道:“草民那边也是一样景象。草民带人刚走到屯西头,东头便有人赶来,说已将建奴牛录章京的家平了。”
这后三条中,圈地法便是指满族权贵能够跑马圈地,将汉人地盘占为己有,原地盘上的汉人则被无前提赶削发园。
建虏占据辽东以后,为便利奴役汉人,公布了《督捕则例》,此中核心便是剃发、异服、圈地、投充、逃人法。
他们随即毛遂自荐,要带人去攻袭四周两个村庄,挽救汉人仆从。初时郑胜利并未同意,不料这两人竟各自带了数百人连夜出村,次日中午即返,说已攻破了那两个村寨,而他们身后的步队已有近千人。
实在郑胜利也晓得,就算汉人仆从数量极多,但很多人在辽东糊口已久,情愿和建虏玩命的人并不占多数。不过只投入一些军火罢了,若能在建虏老窝里搞出一两股抵挡力量,却对抗虏大业非常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