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正面寨门冒死冲出来的清兵却惊奇地看到面前是大片整齐的狼筅丛。
“乐展,你卖力联络白马营和忠义兵。”
又是一片笑声,帐中几人交头接耳,群情着他们这位夙来沉稳沉着的女统领明天为何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接竹渡正面,两名龙卫军炮兵帮手把手指导着铁山营的人,擦净炮膛,湿布给炮管降温,换子铳,燃烧。他们完整将这当作实战演练了。
被称作亭轩的男人立即正色道:“大人自是要去,这赣北义兵有谁能比您更熟谙的?陈州王殿下举此大事,若遇波折或还需您从旁襄助。
“顺手?”
甄真对不能插手龙卫军有些绝望,但旋即便又豁然,凭本技艺下人的那点战力,插手龙卫军大抵也只是累坠。
余干县郊野。
两人顿觉天旋地转,半晌后,几近异口同声道:“去都昌,现在就走!”
“但陈州王……”
他随即大吼一声:“都给我上!”
“若再辅以严格的练习,赣北三府这点清兵在拧成一股绳的义兵面前不过土鸡瓦狗普通。”
络腮胡子和老魏相视一笑,“邓兄,你有这份心就行了。”
又是一发铁弹飞入清虎帐寨。
“李议,你去瑞昌一带,让铁豹子他们那几支步队早点解缆,路途远。”
“哦,”甄真的脸微微一红,改口道,“不是忠义兵,你、你还是去北边吧。”
眼看寨墙就要被轰倒,驻守接竹渡的清军如同被捅了窝的马蜂,嘶号着从渡口北侧涌了出来。
两人又记下了朱琳渼的一应安排,便各自回营。
邓山一副趾高气扬的神采,“说了去都昌你们还婆婆妈妈。奉告你们,这些军火都是陈州王殿下顺手划拉给我的。”
“殿下是想要收编义兵?”甄真忙问道。
四下顿时一阵偷笑,有人小声提示玉修罗,“忠义兵叮咛过了。”
“我刚才还看到你换了新的鸟铳?”
中间一名络腮胡子的壮汉比他声音还大,“邓山,我和老魏花了很多力量才搞到接竹渡贼兵换防的谍报。错过半月后这机遇,等他们换防完了,想攻陷接竹渡不知还要比及哪年哪月!”
四下里义兵伏兵立即簇拥而出,手起刀落,将众贼兵接连砍翻在地。
跟着一声震天轰响,接竹渡外那木竹搭建的寨墙上顿时呈现了一个井口大小的破洞。伴随漫天的碎木屑,一颗铁球从吓得目瞪口呆的清兵面前飞过,将他们架在火堆上的汤锅砸翻,嘭地钻入一间营房里,沸水和炭火溅得到处都是。
灰袍之人向北望去,“这陈州王殿下实在不凡,斯须间便做了下官多时未靖之举。”
战役很快宣布结束,两人一左一右将邓山夹在中间,满脸堆笑,“邓兄,你是哪儿搞来的这些炮?”
……
邓山猛地站起家来,又拍桌子,“不就是接竹渡吗?若我现在就帮你们拿下此地,你们顿时跟我去都昌?”
他和留络腮胡子的石秦前后打了大半年都没拿下的接竹渡,这才多会儿工夫就已被轰破。
“再者,忠义兵也只遵您号令不是?”
朱琳渼大喜,拱手道:“那便有劳两位义士了。”
“大人过谦了。”白衫剑眉星目标男人接道,“陈州王殿下确是集义兵大成者。但若非大人您一向为义兵穿针引线,供应谍报并从旁指导,赣北义兵亦当无此盛势。”
“邓兄,这事你还是别太上心的好。”老魏打了个哈欠道,“朝廷啥时候对我们这么体贴过?我感觉也就做做模样,等阿谁甚么王走了,统统必定还是还是。”
“对对,为这事担搁了攻破接竹渡太不值当。”
“都温馨点!”玉修罗怒了。
“那里那里。”灰袍人笑着摆了摆手,又道,“亭轩,依你看此次这都昌,我是去还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