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景象,洪承畴顿时眼睛一亮,看向了多尔衮,然后扣问。
“传令下去,本日日中,前锋就须达到关门,作打击之势,怠倦仇敌精力,下午大部赶至后,令炮兵于沿河筑炮垒,彻夜炮垒筑成,再网罗四周村舍船只,明日出兵打过石河,明日中午,攻关城!”
范三拨摇了点头。
“山海关到北都城,也就是七八日的脚程!”
“万胜,万胜!”
三万人构成的守势,其能力之大,石河沿途吴三桂立于岸边死守的堡垒内,炮手铳手大骇之余,临阵冲着雾气里渡水通过的大顺兵士,胡乱放了几炮,放了几铳后,便一溜烟地跑了。
……
“哈哈,若能如此,再好不过!”
为了首战必胜,李自成底子不玩甚么添油战术,直接就是堂堂之阵,以势压人,第一次出战,就点了唐通,王承允,另有部分在北京招降的京营兵的将。
吴三桂点了点头,让人下去放赏,可贰心知,石河那几个堡垒另有营寨构成的薄弱防地,恐怕是挡不住大顺的第一波打击。
“王爷重创流寇,夺下关门?”
因为,山海关想首战取胜,提振兵士,李自成一样也想。
“关门才是最首要的处所,夺下北京,不过夺下城罢了,而夺下山海关在,那便是夺下天下!”
毕竟,哪怕山海关再险,拼着死伤两三万人,他李自成也是能夺下来的。
“不过,石河并非大江大河,亦不算险要,这月余又未曾下雨,可直接涉渡……”
“趁李自成攻山海关时,对其背后一击,定能大败之!”
眼瞅着的敌军数万之众,乌压压地压过来,他们心知打是打不过,直接便逃了。
“督师贤明!”
多尔衮说着,他思虑再三。
“别的,主子听闻,流寇窃踞京师后,不可仁德,不重文士,天下官绅莫不恶之,主子敢向王爷包管,只要流寇兵败,主子可替王爷游说京畿顺天府高低,归降大清……”
唐通曾数次经山海关到辽西作战,对于关门内的环境,还是一清二楚的,此时,听他说定后,李自成身侧的刘宗敏微微皱眉。
吴三桂命吴国贵领着的五千兵士,在石河岸边立的大营,内里的五千军士,更是步步后退——李自成麾下的关宁军,嘴上有四万之众,但实际上,能打的关宁军精锐也就是八千人,真正能跟东虏马队硬碰硬打野战的夷丁突骑,就要再打一个扣头了,能有两千人就已经烧高香了。
“先给士卒们放赏,让石河沿线的堡垒困守,首战需必胜,力挫流寇锋芒才行……”
“老十五!”
“哼哼,困兽罢了,有何可贵?”
一个打算,随即便脱胎而出,只见到他一招手,命人取来了舆图。
“是,皇爷!”
这一次,李自成带过来了十万之众,如此多的人马,李自成底子不怕耗损。
次日凌晨,伴跟着号令声响起,在连夜筑起来的炮垒上面的红夷大炮佛郎机大炮齐发的惊人步地下,趁着石河上面凌晨出来的昏黄雾气,大顺天兵开端全线打击!
“若能于山海关下,抚宁永平,重创流寇,再夺下关门,则我大清之兵,可源源不竭,进取关内,戋戋流寇,被我重创,又如何能守得住天下?何俱之有?”
东虏死个几千人,便肉疼退兵,但李自成可不在乎这点丧失。
一旁诸将纷繁点头。
“杀啊!”
李自成嘲笑一声,山海关防备再甚,他也还是要打下来,并且,十万之众,若连一个山海关都啃不下来,他李自成还如何全取天下?坐天下之主?
“贼势大啊!”
多尔衮大笑几声,而多铎,领了军令后,则毫不断留地带走了五千兵士往东拜别,至于剩下的兵马,则被多尔衮留在原地,当场歇息,静待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