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骠骑将军是武官散职,官居二品,虽无实权,可品阶高,和巡抚同级,晓得颜大少傲气,就给他一个高职司,让他不必受别人之气。
不待答复,他傲然道:“如若福建海军归我掌控,则来甚么都不怕!”
说实话,他对于本朝文武的本事知之甚详,如若东南府被通盘领受,则朝中诸权势必将伸手往东南府五镇,安排官员,大肆搜刮,三五年以后,东南府五镇泯然众地也!
老百姓们还想吃白米饭?想吃肉?想穿绸缎?
罢了,就这么着!
因为颜常武送了三件大礼给他!
见到颜常武有点不解的模样,钟先生耐烦给他讲授。
想到短长处,收台之功利心也就淡了。
明朝官员是文贵武贱,常常有武官冲着比他低几级的文官口称“下官”,武官见到同级文官,底子硬气不起来。
熊文灿中间的钟先生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今东南府归明,本为明人,必立州县,方可长治久安!”
对此,颜常武表示对劲,但他指出道:“东南府之事,只归我统领,其别人不成越界,不然,莫谓我言之不预也!”
大实话,福建海军孱羸是众所周知,闽省海匪残虐,福建海军视若无睹,上层尽都烂透了。
他嘲笑道:“就不晓得福建海军可有气力对于?!”
老熊脑袋急转,想的是分身其美的体例,但天底下哪有这类功德!
他轻咳一声,钟先生把先前预定好的官职讲出来道:“颜督军,如若东南府归明,乃功在千秋之事,督军深明大义,值得嘉许!巡抚大人欲与本省都司商讨,设立台湾卫,可表奏你为骠骑将军,实授台湾卫批示使,福建海防游击,你原有的统领军队,皆归你管,别人并不插手,你看可好?”
二是东南府送给他的“土产”,在一大堆的牛奶糖、白糖、红糖、鹿皮、干鹿肉、海味、朗姆酒等土产中另有一种土产,用大箱盖着,特别沉重。
他们是坚船利炮的祖宗!
熊文灿是个治世之臣,晓得台湾扼倭国与南洋的要道,是南洋巴达维亚的荷人必经之地,绝对要与红毛番打交道。
他看颜常武年青,创下诺大基业,气势放肆,忍不住出声经验他。
二是德川幕府向大明表示恭敬,在奏折上,德川幕府自称是“外臣”(他淡化了天皇),表示愿于大明友爱来往。
翻开箱子,金光刺眼,一盘点,足足五千两金子!
但得看环境,颜大少可不是浅显的武官,他即是武装盘据,腰板特别硬。
东南舰队与福建海军来几万人的大仗,都没死到副舰长级别,对于红毛番却有阵亡,可见红毛番不好惹!
所谓走一步看三步,熊文灿太清楚官员们的德行,信赖他们,不如信赖颜常武的承诺!
百姓能不能吃肉是小事,可惹了红毛番就是大事,那些酒囊饭袋对于不了(这是必定的),他们就会攀咬,说本抚措置不好,惹来红毛番,万一红毛番把台湾篡夺,可就害苦老熊我了!
颜常武为卫批示使,将五平静为卫所,则他能够统领统统事件,同时,卫批示使常常世袭,意义是台湾是他的一亩三分地。
……
台湾建卫,乃福定都司之事(都司者,明朝行处所三司管理,有布政使司管政,都司管军,按察使司管司法,但都司渐失实权,特别是该省有巡抚或者总督时,都司即是废的),实际上熊文灿即能决定。
好大的手笔!
他据理力图道:“我东南府之人,乃积年闽人中家道费事不能自存者,无法之下出海寻一条活路,本地地盘肥饶,只要肯结壮苦干,总归有几口饭吃。大家安身以后,传闻那闽南大旱,哀鸿遍野,因怕故乡亲人刻苦,顾而要求我们出船着力,到本地把闽南情愿来台的哀鸿接到东南府,还能有条活路。如果留在徒添吾皇承担也,他们到得东南府,不设官府,化外之民,自在安闲惯了,若立府县,并不风俗,只怕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