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科给事中熊开元在崇祯天子面前痛斥道:“此乃孙承宗挟恨在心,自甘坠落,不顾朝廷恩德,甘心从贼,枉他一把年纪,白读圣贤书了!”
据去过东南府的人都说,东南府还是是汉人衣冠、汉语和汉人风俗,本地官府虽说推行简体字,但简体字也是汉字!汉人来去自在,人丁给他,他还会给朝廷带回好处。
途中歇息一晚,第二天又再解缆,让邓岩忠绝望的是,这支马队半途又换了一次马,乃至有明军与他们同业,一起护送他们!
陈衷纪为海军参将是货真价实,受命到北方公干,有这层皮护身,又以银子开路,加上谍报局职员的疏浚,他一起通畅无阻。
内阁一众大臣、六部尚书个个没有出声!
如果被清查起来,爱国者能够振振有词地说:“他的公文是真的!我是受了蒙蔽!”和官匪一家相勾搭所受的奖惩完整两码事。
颜常武称呼那些朝中大臣们为“果断的爱国者”,而崇祯天子则把他们称为“君子君子”,都是带双引号的那种,两位统治者的观点是殊途同归。
是以邓岩忠深盼的雷霆救兵无影无踪,相反,各地的关卡构成虚设,这支马队亮出了大明兵部、两广总督的公文,统统官兵、巡兵十足放行!
“好好好!”崇祯天子欣然道:“诸位臣工都是我大明的忠臣哪!”
竟然是官匪一家!
崇祯天子问道:“诸卿,你们也有甚么定见吗?”
层层上报,直到天子御前!
……
天子的影象力很好,他将诸位官员弹劾孙承宗的话一一偿还给他们:“这等不忠不义的大臣,留之何用,宜赶出朝廷,以儆效尤!”
寂然坐地,深受刺激的邓岩忠混浑沌沌地被拉上马车,再度解缆。
俄然间,天子心中出现一个可骇的动机:那些君子君子,比起阉党还不如!
……
“不过!”崇祯天子说道:“你们当初,不是说孙承宗误国,其心可诛吗?他才气差劣,尸位素餐,丧师辱国,其人又飞扬放肆……”
遵循世人对他朝廷评价是“众正盈朝”,没有奸臣和阉党,没有东厂之类的间谍可骇构造,但是为甚么这么多的君子君子来扶佐朝纲,朝政每况愈下。
“东南府还是大明的!”有人这么说,清流们则嘀咕道:“建州也曾是大明的!”但毕竟不敢发难,须知东南府到现在还打着大明的旗号。
各地逆贼越剿越多,愈发强大;
一点没错,这位陈大贼头的另一个身份是大明广东海军参将!
崇祯天子派过眼线去台湾,提及台湾来,说那边军队强大,战舰如云,非常有钱!那边的浅显公众气色如同江南敷裕地区的公众气色,遍及有钱,夏天穿丝绸者多!
阉党很贪很坏,起码他们还做点事,他们是天子家奴,晓得天子倒了,他们也会不利,而那些大臣们,只怕天子倒了,他们会换一个新主子,何尝不成。
东南的颜逆没来拿东西,战舰越来越多,买卖越做越大。
他们运走的“商品”主如果人丁,崇祯天子放东南府一马,毕竟是东南府始终对他表示明面上的恭敬-----他万寿节时,东南府官员也上贺表送礼品,比起逆贼和黄台吉好很多了!
关外黄台吉生蹦乱跳,他家里没东西就过大明拿,当作本身的家里一样。朝廷诸位臣工和大将却束手无策,新提拨的宁远督师张凤翼,家伙怯懦如鼠,说要弃了关外专守山海关,也不想想朝廷丢弃地盘,还要不要面子!
普通地,军队马匹都会打上烙印,而明军马匹都是没打烙印的,他们有条不紊的把对方的疲马给换过来。
不过他很快放弃了这个异想天开的设法,如果真要这么做,只怕那些君子君子要罢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