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要顺着原路去骑毛驴回城用饭,这时李飞白看到庙门右边有张桌子,上边文房四宝俱全,有位少女正垂首绘画,中间摆着一叠画好的画。画前垂着一张白纸,上边写着“每幅十文,概不还价。”八个字。字体清秀,甚是都雅。
钱子俊道:“名字我记下了,你去忙吧!”
钱子俊“哦”了一声,道:“你叫甚么名字?”
由此可见,唐时济渎庙已盛名在外,历经数百年而不衰。只是到了大明朝,因永乐帝定都北平,实在是离得太远,这才不来祭拜。济渎庙从当时开端式微,没有之前昌隆,不过逢五必会的风俗倒是保存了下来。
来到两颗柏树之前,钱子俊还没见过这么大的柏树,叹道:“好大的古柏。”
那名胥吏道:“也不算是!小的是工房的一名书吏,前来查抄庙中修建,看有甚么处所需求修补。”
钱子俊道:“难怪如此细弱,本来快千年之龄,只怕已成了精。我们也拜上一拜吧!”说话间双手合什,冲古柏拜了拜。
再往前,尽是呼喊叫卖的小商贩,把路堵的严严实实。
二人持续今后走,到了一处用青砖砌成的偌大水池,池前竖着一块石碑,上刻“济水泉源小北海”七个大字。池里泉水叮咚,尺长的青鱼游来游去。池子一角有石阶,钱子俊不让李飞白搀扶,顺着石阶来到水旁,掬了一捧尝了尝,道:“好甜的水。二弟,你也下来尝尝。”却见李飞赤手扶石栏正望着池子中的水发楞。因而,他又走上去,问道:“二弟,在想甚么呢?”
李飞白这才惊醒,不美意义的笑道:“没想甚么?”
那名胥吏欢畅道:“是!”顿了一下又道:“小人就在侧殿,大人有需求,喊小人一声就行。”说完,施礼辞职。也能怪他会欢畅,能让镇抚大人记着名字,虽不能确保升官发财,但起码多了几分但愿。今后去开封府办事,也可借本日之事拜访。何况,他也晓得钱子俊的爹是谁,只要能多拜访拜访,钱子俊在他爹面前说一句好话,升官自不必说,升迁到承宣布政使司当差,也不是没有能够。
钱子俊不想招摇,便没叫仆人去叫个官轿过来,而是和李飞白从后门悄悄出了寅宾馆。钱子俊腿上有伤,走路艰巨,他二人在骡马行租了头小驴。钱子俊骑驴李飞白牵驴,出了城向北而去,走出去三里来路,已看到里许外的古刹,红墙绿瓦甚是气度。
两人把驴拴在一家店前,李飞白给了店家十文钱,请其代为照看,然后伸手扶住钱子俊挤入人群。
李飞白道:“百姓相传,是尉迟恭亲手种的。”
封建王朝,官员不会答应有人去神池里沐浴摸鱼,既使有百姓偷偷摸摸沐浴摸鱼,发明了金龙玉简,也不敢擅自带走。毕竟,当时的人非常科学,浅显写了字的纸片都不敢轻渎,更何况是跟神直接对话的金龙玉简。这些宝贝,此时池子里该有多少?如果全捞上来,能值多少钱?仅是金玉的代价就不低,何况还是古物。
这些动机如何能跟钱子俊说?李飞白只得嘴硬道:“真的没想甚么?”
钱子俊让那名胥吏起来,道:“你是这家庙的管事?”
那门子见钱子俊穿着华贵,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哥。他不敢获咎,道:“稍待!”将门关上自去。过了一顿饭工夫,庙前小门再次翻开,一个胥吏打扮的人冲二人拱了拱手,道:“二位是?”
不过,他也只是想想罢了,毕竟这些东西不见得有人买。就算玩保藏的要,他又不熟谙玩保藏,找不到人如何卖!他本来不信神,可自打穿越以后已有些信了,不然如何解释他的穿越?以是,跟神有关的东西还是莫打主张,万一神怒了,不是他的小身板能承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