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白道:“马兄相邀,怎敢不从!不过,见完县令大人我得赶回家中一趟,不然入夜前回不到王屋,就得再多担搁一天。等从下盘村返来,再和马兄、邓兄酣醉一场如何?”
贰内心狗抓猫挠的,充满了猎奇,草草结束早堂,回到三堂歇息。正要派人去请李飞白,好解心中之惑,没想到李飞白竟然来了!因而他对皂隶喝斥了一句,以示对李飞白的喜爱。
为甚么这等功德落到济泉源上?李飞白没有讲他也晓得,必定是布政使大人背后使力的成果。
赵学飞方才退了早堂,正在三堂歇息,听皂隶禀报李飞白求见,斥道:“我不是早就交代,飞白来见,毋需通报!”
他这话实在不是给皂隶说的,因为他向来没有如此交代过,而是说给门外的李飞白听得。
马坤连赶两步跟上,道:“我陪兄弟一起去。”又道,“飞白兄弟此次不但饶了邓宝一回,还即是给他重生。如许,等见完县令大人,我叫上他,我们三个酣醉一场。”
他们来到王屋乡大街,进了里长房,李飞白看了看,见里边的力役满是生面孔,便问新任里长刘立名:“阿谁识字的力役,谢福达呢?为何不见他的身影?”
他偶然早堂,满脑筋想的就是,为甚么从布政使衙门拿返来的是两万两千两银子,多出的一万两千两银子是如何得的。那三十万两银子,又是如何回事。
李飞白又把事情讲了一遍,当然隐去唐子兰与唐心庵闹掰了的内幕,只说仰仗本身的三寸不烂之舌,硬是说动唐子兰来济源做买卖。
谁能想到,李飞白不是来索命的而是来送礼的,还一送就是一万两银子的大礼。
济源是个穷县,每年赋税是否及时足额上缴布政使司,赵学飞这个县令最是清楚。甚么白经历感于济源赋税交得勤奋,嘉奖一万两千两银子,骗鬼呢吧!别说济源赋税年年拖后腿,既使真的及时足额,这等功德也轮不到济泉源上。
邓宝连连点头,道:“统统都按李大人的意义办!”
上早堂之前,银库库老已来禀告,从布政使司衙门拨来的银子已经入库。赵学飞心想,能有个七八千两银子已经不错了,毕竟他让李飞白去办这件差事,摆了然是让李飞白捞点好处。
赵学飞嘿嘿一声嘲笑,暗道:“来济源做买卖?只怕会把你赔得找不到北!”不过,他也没说甚么,归正买卖只要一做,税是免不了的。只要对济源的税收有好处,他又怎会去管唐子兰上了李飞白的当,用不了多久就会赔得哭都哭不出来。
两人又说了两句闲话,李飞白便道明要回王屋乡间盘村一趟,需哀告几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