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山海关总兵祖大乐。”
在朱慈烺赶到中军大帐时,内里己经做满了顶盔披甲的各镇将官,都在相互扳谈酬酢着。有密云总兵李重镇,保定总兵董用文,山西总兵猛如虎,另有祖大乐等辽东各部总兵。
“末将,密云总兵李重镇。”
自七月初战事起,初五朝廷发下咨文诏各路总兵勤王,到本日八月二十六日,近两个月时候,九路救兵吃了多少粮草,又打过几场仗?杀过几个鞑子?
点将官回禀道:“回禀殿下,大同总兵王朴,山东总兵刘泽清未到,说是告病假。”
朱慈烺也不睬会世人出色的神采,命令道:“传令擂鼓!”
王朴言语之间有些得意,各路总兵只要他斩获最多。
“末将,保定总兵董用文。”
众将施礼参拜,山呼千岁。
朱慈烺心中暗骂,真是给脸不要脸,屁大点本领没有,搞起事情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见皇太子驾临,各镇将官赶紧分摆布站好,各路总兵站在最前面,其次是副将,参将,游击将军等。
但是,让他们绝望的是,朱慈烺并未表示出气愤,反而笑了笑,道:“派人再去请两位总兵,让他们三通鼓外务必到中军大帐,如果有人实在病得没法上马,本宫就送他到都城养老,并上奏陛下,加封三师,也不必再带兵劳累了!”
“兵部可曾查验过?”
这时候让他们报斩获,这不是当众抽梯子不给面子吗?大家神采都不如何都雅。
朱慈烺倒是想听听他们如何说,看看到底谁给谁上马威。
号令传出后,大帐外三通鼓点响起,朱慈烺心中嘲笑,抱病来不了?通州间隔都城不过几十里路,就近医治吧!
这统统,朱慈烺天然看在眼里,他站起家来,道:“我记得兵部咨文中有祖大寿,他为何没来?”
几个总兵心中暗忖道,这小太子想干吗?这么美意替王朴报军功?是想借此卖个好拉拢我们?
朱慈烺道:“大同总兵王朴斩获颇多,大师一起去看看吧,趁便让东厂的曹督主和兵部的官员现场查验,核报军功。”
既然天子老爹都不怪祖大寿,朱慈烺天然不会强出头搞他,因而淡淡道:“晓得了,其别人都到齐了吗?”
见几位总兵面色丢脸,朱慈烺心中轻松了很多,这时,大同总兵王朴站出来道:“末将二旬日在涿州苦战建奴,斩首一千一百零四人级,俘获一百四十三人。”
统统人皆是一愣,明显没想到这小太子来这么一手,他们固然奉旨勤王,但哪敢跟清兵交兵啊,只是为了制止被扣上怯战的帽子,常日里偶尔派出几百马队骚扰一下清军罢了。
山海关总兵祖大乐道:“回殿下的话,军门镇守锦州,防备建奴趁机而入,是以未到,还望殿下恕罪。”
众将官心中微惊,这皇太子可真狠,上来就用兵权做威胁,这些总兵就靠手里的兵权用饭了,这如果被撸了,还靠甚么保存?三师名誉虽高,但顶个屁用啊!
朱慈烺直入中军大帐主位,黄得功和孙应元分立下首,曹化淳和徐盛站在两侧。
朱慈烺没有难为二人,让他们出列。
将官中很多人眉头一挑,谁都晓得,这两个总兵不平小太子,用心让他尴尬。
礼毕后,众将官这才看向主位中的少年,很多人不明白天子为甚么会派几岁的皇子来作主帅,固然他们都得知这个皇太子前段时候斩杀建奴万余级,但几近没人信赖。
朱慈烺看了眼这个出头鸟,微微点头,随后淡淡道:“首级安在?”
刘泽清在路过周遇吉身边的时候,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有些将领看到,皆是替周遇吉暗道可惜,刘泽清为人睚眦必报,获咎他的人没几个好了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