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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没见过建奴首级的将官都是猎奇的打量着,几个总兵和参将倒是涓滴不在乎,他们一起从底层爬上来,对查验首级这类事情早已见怪不怪,只要王朴心中有些严峻。
关于明朝查验首级,《菽园杂记》中记录:凡军前纪功,南蛮首三级为一功,北狄首一级为一功,凡妇人首级受赏罢了,不升官。
摆布上来人就将王朴给捆绑起来,王朴大喊无罪,朱慈烺也没心机理睬他,有个亲卫为朱慈烺搬了一把椅子,朱慈烺坐了下来。
朱慈烺早已对王朴不满,他勃然大怒道:“首级在你大营中,众将官也都识得建奴长相,何人能冤枉你?来人,将王朴拿下!”
王朴听后内心一颤抖,口中大喊:“殿下,你可不能信赖他们一面之词啊!”
听到这道锋利的声音,王朴这才复苏了很多,悻悻收回了佩剑,对着朱慈烺和曹化淳告了声罪。
开端之时这几个妇人见这名多将军非常怯懦,在传闻面前这位少年是太子爷,又看到王朴被捆了起来后,这才有一个胆量略微大的妇人哭哭啼啼的讲道:
王朴面露惊色,也自知难逃此劫了,也壮起了胆量,说道:“殿下捷报上所奏几日内斩首万余级,莫非你那都是真的建奴首级吗?”
这名兵部的官员没有理睬他,又拿起一颗首级,道:“头皮处辫产生硬,是新剃不久形成的,这也并非是建奴首级。”
北狄妇人面与男人不必者不异,故报功者多杂以妇首充数,莫能辨也。尝遇都督马仪谈及此,仪云:“辨之亦有法,纪功多文臣,不知此法耳。第投水中,仰者妇人,俯者男人。”
王朴指着说话的兵部官员,语气短促道:“你放屁!敢诬告老子!”
听皇太子这么说,伴同前来的各将,都迫不及待想看勇卫营的斩获,想看看这位皇太子的牛皮吹到那里了,当下世人冒着盛暑,又进入不远处勇卫营的的虎帐内。
其他各将闻言脸上并未呈现多大的颠簸,对于杀良冒功早已见怪不怪,乃至本身都干过这类缺德带冒烟的事情,现在他们只想看看这个小太子如何措置。
予尝闻水中浮尸,男俯女仰,此阴阳定体之妙。虽人力翻覆之,终归其旧,未知人首亦然。仪在边最久,必尝试知其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