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朗书声俄然在讲堂内响起,与落日射进讲堂的光芒交相辉映,充满着全部讲堂,亦飘零出窗外。
至此,以考校而引来的跑步危急,终究以赵禹强势的才调揭示而结束。
“老夫教尔等‘温故知新’,并不是让尔等滥用!做学问,当是循序渐进,尔连《论语》都还未习完,便看别的,本末倒置!把手伸出来!”
“赵禹,‘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为何意?”
“回先生!”
“先生说过‘温故而知新’,弟子服膺在心莫敢忘,是以在课余复习所学之时,翻阅了《周易》和《孟子》,学得了这两句!”
他每天早上天微微亮就起来跑步了,阿谁时候世人还在熟睡中,他跑步的脚步也放得很轻,加上天井空旷,底子没闹出甚么动静,却没想到被住在后院的韩礼儒给发明了。
“老夫这几日见尔天未亮,便奔驰、喧华于私塾以内,是为何故?”
韩礼儒俄然一声冷哼,脸含肝火地瞪着赵禹,一声呵叱:
毕竟古有甘罗十二岁当丞相,这都是有先例的,赵禹八岁能把《论语》自学完,也就不显得惊世骇俗了,只能说是又一个神童苗子!
“嗯!”
赵禹微微低下头。
“把《论语》重新到尾给老夫背诵一遍!”
唯有沈云,现在咬牙切齿。
“那你还敢说已‘习会’?”
“噤声!”
这会儿背诵起来,如同滚滚江水,延绵不断。
“你是说,你本身就习会了《周易》和《孟子》?”
赵禹也是愣了一下。
沈云因为惊骇韩礼儒把他逐出师门,不敢再抨击赵禹,现在看到赵禹即将吃瘪,心中顿时痛快。
看着赵禹对劲地点了点头,韩礼儒随即看向其他门生,训戒道:
赵禹点了点头。
“‘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为何意?”
姜若彤单手捧面撑桌,面带享用地看着赵禹,看着赵禹那板正的身影和庄严的脸庞,以及口若悬河的小嘴,渐入痴迷......
赵禹倒是荣辱不惊,还是悄悄地站着,直到韩礼儒表示,他才坐下。
“禀先生,弟子是习完了《论语》,才去看别的的!”
“哼!”
现在,就连中间的姜若彤,都是扭过甚,惊奇地看向赵禹。
其声音清脆动听,听得讲堂内的众学子不自发地点头晃脑。
闻言,一帮看着赵禹的小少年,顿时幸灾乐祸,沈云的脸上更是暴露了镇静之色。
韩礼儒坐于讲案后,正对学习了一天的门生停止考校,他的目光率先投向了坐在最前面一排的赵禹身上。
韩礼儒握着戒尺的手一顿。
好久未曾如此痛快的问对过,韩礼儒本日非常畅快,一声大赞后,看着赵禹目露精光。
落日下的讲堂内,光芒满盈,一片昏黄。
赵禹看着戒尺抿了抿嘴,然后昂首望着韩礼儒,力图道:
“嗯?”
成果不但没被打手掌,反而让韩礼儒非常震惊了一把,在韩礼儒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好!好一个‘温故而知新’,诚不欺老夫!”
赵禹神采板正,迎着韩礼儒峻厉的目光,再次朗声:
“尔等应以赵禹为表率,温故而知新,勤奋以学!”
只是一秒,韩礼儒的神采再次一沉: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小小年纪竟然还想天降大任,这不是天真妄图是甚么?一帮小少年尽是嘲笑。
毫无疑问,赵禹只来私塾七天就把《论语》背下来,绝对是个天赋。
“......”
错愕以后,韩礼儒峻厉地扫视了眼众门生。
待整篇《论语》背诵完,其间沉寂无声,世人耳中还是回荡着朗朗书声。
两人一问一答,速率极快,直听得众门生目炫狼籍。
“君子晓得大义,小人只晓得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