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骑在徐增寿脖子上,徐增寿无法说道:“算了,来都来了,送到淮安吧。”
徐妙仪拍了拍朱棣的手,“既来之,则安之,破家值万贯嘛。再说了,这里毕竟是元朝的都城,烂船都另有三斤钉呢,我们会让北平城重获重生的。”
徐增寿心太软,将行李扔回马车,“算了,来都来了,就送到徐州吧。”
到了济宁,早已看破徐增寿心机的朱棣和徐妙仪干脆放弃送行。
魏国公徐辉祖名如其人,担当了父亲徐达的爵位,也完美担当了徐达的军事才气,和不学无术的弟弟徐增寿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朱棣抱着儿子回卧房,放在了徐妙仪的被窝里,然后亲身送了徐增寿下船,徐增寿一步三转头的踏上船埠,就当官船将近离岸时,他俄然回身踩着踏板跳到了船面上!
徐增寿双眼兴昂扬光,非常灿烂,立即拍马而去,“北平真是太好玩了!”
从扬州到淮安,徐妙仪从温馨安稳的官船转到了颠簸了马车之上,正在坐月子的她被颠的头晕,连温补的药都吐了出来,颇吃了些苦头,人家坐月子越来越胖,她反而日渐清癯了。
洪武帝对这一对亲兄弟心态很庞大:老四太强势、太有本领了,他顾忌;老五毫无建立,脾气绵软,他也头疼。
扬州驿。
朱棣也舍不得弟弟,他悄悄抱了抱朱橚,拍着他的后背,“我们兄弟情深,在外人看能够是结党营私、图谋不轨,你要学着禁止本身的豪情,不要等闲被人看破。哥哥远在北方,鞭长莫及,不能持续庇护你了,从今今后,你要靠本身。”
徐增寿长叹一声,“我妹子嫁给你,是她的福分,也是她的劫数,她的火爆脾气最合适招个听话的上门半子,可她恰好嫁入了皇家。天家无情,而你们两人有情,必定过的比别人艰巨些。皇上焦急赶你们走,于家,是无情,于国,实在是无益的,不要痛恨皇上,毕竟你们两口儿将来也要靠着皇上庇佑呢。”
朱棣长年在外兵戈,二舅徐增寿和朱高炽情同父子,乍一要分开,两人都舍不得。
多少年后,永乐大帝朱棣以举国之力疏浚了京杭大运河,南北客船如织,如同一根动脉似的连接南北,一起繁华似锦,大明由此进入了永乐乱世。
朱棣心疼老婆,指着干枯淤积的古运河说道:“我这就写奏本给父皇,建议重新疏浚京杭大运河,倘若打通了河道,从南到北,两岸百姓都受益无穷,也便利运粮食货色运到燕地,平抑北方居高不下的粮价。”
朱橚说道:“我不怕,归正父皇感觉我不争气,他现在都懒得骂我了。”
龙江驿站,这一边上演着兄弟情深,大官船上,燕王世子朱高炽抱着二舅徐增寿的大腿,狗皮膏药似的紧紧贴着,马三保实在撕扯不开,只得求道:“小祖宗,快罢休,徐二爷还要去锦衣卫当差呢。”
朱橚眼圈一红,“四哥放心,我也是三十好几的男人了,不能一向活在四哥的羽翼之下,我晓得该如何做。”
哎哟,我的傻外甥!你这不是拆娘舅的台嘛。徐增寿人到中年,一如既往的不要脸,眼睛都不眨的说道:“昨晚神仙托梦给我了,说济宁不下雨。”
徐妙仪对二哥说道:“你来都来了,在北平住些日子吧。”
朱高炽又抱着二舅的大腿,泪水在眼睛里打着转,若不是惊骇亲爹朱棣发脾气,他早就哭出来了。
燕王一行人到了淮安。这一次朱棣果断不准宗子死缠烂打粘着徐增寿了——他亲身抱着朱高炽。朱高炽平生最怕的人就是父王,在父亲怀里生硬着身材,不敢乱动,也不敢说话,不幸兮兮的看着二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