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浴房离产房并不远,穿过两个房门罢了,都不消出中殿。在常槿和姚妙仪的鼓励之下,太子妃真的本身走到了浴房。
那一刻,姚妙仪放下了统统的心机承担。目标只要一个――庇护母亲和孩子。
“甚么?”产婆和屏风前面的太医都愣住了,忙说道:“千万不成!太子妃现在哪有力量走路!”
“好!能够了!用力!”
且说众产婆和太医都跑去太子那边告状。太子不敢做主,一来是他还记得吴中双壁大小谢氏的模样,猜想姚妙仪和这两人定有干系,看她的年事,说不定就是魏国公徐达的嫡长女徐凤;二来是马皇后还在东宫等待动静,母后尚在,他就去禀告了马皇后,统统由母后做主。
真是暖了宠妃手,寒了正妃心。
一个老宫人引着姚妙仪进产房。乍一出来,姚妙仪顿时有种堵塞的感受,为了保暖,不让产妇在雪夜受凉,里头摆的炭盆实在太多了,人又拥堵,单是产婆就有七八个,个个面如土色,屏风前面另有一群太医战战兢兢等待着。
雪地里,俯身膜拜的吕氏闻声宏亮的哭声,又闻见常槿等常家人喜极而泣的欢娱,她蓦地握紧了捧在手心的掐丝嵌宝手炉,因为抓的太紧了,生生掰断了经心保养的长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