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事,他在宣国还见得少么?
“喂,该走啦。”此时霍东进号召一声,世人都翻身上马,随燕三郎走了。
恰好伴计走过身边,金羽俄然问他:“你为甚么冲刘姓的饭菜里吐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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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堆雪,比官道要高出两尺不足。
声音很小,听在伴计耳中却仿佛惊雷。
燕三郎不吭声了。
“不不!”伴计吓了一跳,双手乱摆,还没说出话来,金羽已经冲着颜焘的马车一指,“说几句实话来听听,不然一会儿就是我们爷跟柱国说实话了。”
“那几个兵,是童渊人?”
“啊,是。”
一行人沿着官道往安涞城而去。路过一片树林,千岁一闪身就不见了,燕三郎放慢了脚步等她。
等伴计把世人的马匹从后厩一一牵出,颜焘和铁太傅的马车都已经筹办伏贴,转去了去酒楼正门。
凭甚么他们揍了姓刘的就是挑衅惹事,姓刘的主动挑事儿就被打发走了,甚么惩罚都不必受过?
“颜焘前面大抵还会想体例找我们费事。”他原觉得这只是一趟寻人之旅,比之前的路程都轻松才对。
“你猜,他有机遇打仗吴漱玉么?”红衣女郎捂嘴打了个呵欠,“起码我们该从他那边刺探一点谍报。”
“嗯。”固然外头风雪漫天,可他颈部好热啊。这围脖的保暖结果还是该死地那么好!
他们到安涞城,一是寻觅石碑线索,二是要同得胜王的小女儿吴漱玉会晤。此时杀掉颜焘必会轰动宣国都城,并且他还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手足。
也就是二十来息的工夫,千岁就返来了,跃到他马背上坐好:“安排安妥了,老黑这些天会自行寻食,我特地交代它莫扰禽畜。”
千岁正在左顾右盼,燕三郎一指路边:“看。”
“再说,这不另有个铁太傅么?这才是进城的好机会。何况你在卫国另有爵位,可不是布衣之身。颜焘对你已经算是客气了。”千岁偷笑,“放心吧,在异国他乡,你这不值钱的爵位多少还会有点儿用处。”
有人嘘寒问暖可真幸运。
千岁嘟哝一句:“这一趟安涞之行,开端可不如何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