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昨晚临睡前,这花瓶还搁在墙角,空的。
“他们都肯跟我进城,题目不大。”颜焘摸了摸鼻子,“清乐伯有修为,但身材不大好,咳得短长,也不知是有伤还是有病。”
“这个……”要算清楚恐怕有些难度,“也就是青芝镇酒楼里的客人和掌柜,另有安涞城西城门的守军吧。当时城里实施宵禁,街上没甚么人。哦,铁太傅也刚巧走进我用饭的酒楼,以是――”
他发明窗户开了条细缝,有冷风嗖嗖吹出去。
说完,他又顺口问起:“你从城外带人返来了?”
这世上,狠得下心舍弃后代的母亲毕竟是少数。
颜烈想了想:“你说,他们是卫人?”
千岁吃了块糕点,又喝了杯酒,摸摸脸,有点热。
“再说,我又没害卫国臣子性命。”
这屋里气温也太高了。
摄政王回身,在书架上一阵翻找,而后抓出一个卷宗,展开来看了几眼,脸上暴露恍然之色:“公然,几个月前的谍报提过此人。卫天子春季大婚,迎娶的是攸国公主,成果迎亲时遭受伏击,这位清乐伯也参与救济,两次护驾有功。”
“来由?”颜烈对这弟弟体味甚深,“你普通不管闲事。”
千岁说是熟人,他听这声音的确有些耳熟。
“卫国与梁国建交,两边天子都有来往。”他揉了揉眉心,呼出一口长气,“玩玩儿能够,你的事儿我未几管,但你别捅篓子捅得人尽皆知。”
提及这个,颜焘就眼里放光,兴冲冲道:“他老婆。我从未见过那等绝代才子!哥哥,我与她便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相伴这么多年,细算起来两人竟然从未同处一室沐浴,哪怕是隔着屏风有先有后。可这会儿屋外怕是有颜焘的眼线,他们的表示最仿佛一对普通的伉俪。
东方刚出现鱼肚白,燕三郎就展开了眼。
颜烈不答,只朝他挥了挥手:“出去吧,外头另有人求见。”说罢坐直身材,端方了神采。
颜焘又道:“卫国离我们远着呢,平时又没有多少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