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信察又看了看庄南甲,见他笑容格外驯良,不由得打了个冷噤。
她和燕三郎互视一眼,也明白官方的追捕为何没有发兵动众了:恐怕神使是以坚信察为钓饵,要引庄南甲中计,她才好收线抓大鱼。
当下庄南甲向燕三郎要过网兜,一把扣在了坚信察的脑门儿上。蓝光左弹右晃,就是不肯循原路归去。
这句话,庄南甲就不爱听了:“我们没死,只是换一种情势持续存在罢了。时候紧急,你们还问不问这小我了?”
这算是甚么威胁了?千岁虽觉奇特,但不吭声。公然蓝点明灭两下,像是正在思考,随后就乖乖钻进了耳朵里。
“这小我”,指的就是坚信察。
庄南甲倒是盯着她看了半天,看得千岁满脸不悦:“如何?”
他用力一挣,成果骨链反倒越收越紧,痛得他直翻白眼,神采却胀得通红,仿佛满身血液都冲上脑门儿。
千岁抬腕,骨链如游龙,自行蹿去坚信察身上,将他捆得严严实实。而后骨链上燃起了红色的火焰。
呼地一声,火光暴涨,仿佛坚信察身上有助燃剂。
也便是说,他们是同一种东西。
“坚信察啊。”庄南甲说得理所当然,千岁一记眼刀过来,杀气腾腾。
“我们是迷藏遗民。这一点,我早就说过了。”庄南甲两手一摊,“只不过,我们固然撑过了季世之劫,却只能以这类形状保存于世。”
她打了个响指,骨链稍松,坚信察长长透出一口气来。
“坚信察是甚么?”燕三郎的目光带着切磋。而千岁说得更直白:“你们是甚么东西?”
他指了指燕三郎:“绑你过来,就是要你答复他的题目;你叛变我,其罪当诛。但如果你能令我对劲,或许我会既往不咎。”
庄南甲唉了一声:“这两位小友帮我甚多,我会助他们清查到底。你在我面前后扯谎无用,诚恳交代吧,是谁把苍吾石递到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