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报啊,你倒是报个我看看!”
她左手一向揣在袖里,现在才伸出来。老刘瞥见她手腕上缠着厚厚一层布,有药香透出:“把我手都炸坏了,还花了二两银子找大夫治伤!”
老刘点头:“不晓得。”
“对,就是如许!”
“哦。”这男人竟然听懂了,“那你们找他去啊,在这里拦甚么路?”
公然,贺小鸢也腻烦这些没完没了的情面来往。燕三郎莞尔:“的确是贺夫人会做出来的事。”
老刘有点不测,料不到熟人内里也有同业:“是、是啊。但我刚拿到的方剂被偷了,现在想、想再买。”说着扯了黑皮一把,让他坐下。
接卫王旨意,驻外各路人马比来扎堆盛邑,可谓八方云集,放眼都是朱门。从现在起到卫王大婚,每天大小酒菜不竭。
两人呐呐,最早就想着赢利,想说十两银子买不了亏损买不了被骗,好歹试一把。
黑皮这时层次清楚、高度概括:“有个小贼专门卖方剂,回回让我们把钱塞进那棵香椿树里。树上两个洞,我们把钱放进上洞,第二天同个时候就能来下洞取方剂了。前几次还拼集,可这回的方剂是假的,几乎把我弄死了!”
试了发明有效,就一向买买买了。
老刘看到此人,就有不祥的预感:“你是来?”说罢指了指树洞。
黑皮嘲笑:“装甚么相,那人把买卖地点放在这里,你们也走不脱干系!说,你们是不是也分钱了!把那人交出来。”
“别买!”黑皮举目四望,见到无人再重视他们,才正色道,“方剂是哄人的!”
老刘见状不妙,用力拖着黑皮就往外走。后者抵死不从,怎奈个头和蔼力都没人家大,还是被拖近门槛。她情急之下一把抱住门柱,任老刘如何拽也拽不动了。
“啊?”老刘大吃一惊,“怎会是假的?”
配个香脂,还能炸开?老刘惊奇不定,头一次晓得这行业如此高危:“你是不是用错配比了?”
黑皮却道:“想来是很多的。”卖天馥楼香粉的,大街冷巷都是,断不成能就她和老刘两人晓得配方。
“那我总得用饭啊。”男人很有耐烦,“你不说如何晓得我帮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