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到最后,都是功亏一篑呢?
目标终究达成,萧宓长长呼出一口气。
他蓦地抬首,却见儿子向他点头,面带要求。
司达光手脚冰冷,心都在滴血,却得低头谢恩。
本来明天就是他的大好日子,成果几个时候内风波尽出,最后以好戏扫尾,尽如他意。
保不住儿子,莫非他还要将司家其别人也拖进无底深渊吗?
萧宓终究成了最大的赢家,这怎不教他志对劲满?
这一趟进都,当真是来错了!
暄平公主被劫的动静传到西疆,卫王又要他们这些镇疆大将携宗子回都,司达光不傻,立即就将这两件事联络在一起。他召来宗子诘责,而司文睿招认不讳。
就算他兵权没了,卫王也不放心他留在西疆,特地把司家撵去千里以外的汤山。那是卫国中部要地,间隔凤崃山很近,在茅定胜的权势范围以内。褐军“转正”前是不折不扣的叛军,与司达光有仇。有他们盯着,司家此后掀不起甚么风波,日子也决不会好过了。
说话间,王廷尉已经返身向卫王禀报:“怀王世子司文睿劫杀公主、谋逆弑君、嫁祸护国公夫人及清乐伯,现已招认不讳。”
“三郎,三郎!”萧宓握紧了拳头,就差仰天长啸,“孤终究收回西疆兵权!”
万一抓起司达光父子,西疆就投奔了胡獠如何办?
“司文睿妄图摆荡国体、弑君谋逆,罪大恶极,依律当处磔刑!”
“司达光昏聩胡涂,教养无方,难担大用!自马上起――”萧宓声音转厉,“交回符印、削去王号,降为汤山侯。司家两个月内迁至汤山,不得有误!”
他挥退了群臣,不管司家父子如泄气的皮球普通萎在地上,本身先站起来走了。
他看向萧宓,天子眼里只要无情。
他的江山,更妥当了。
自他登统大位以来,反对权势都被韩昭清算得七七八八,只要怀王和徐明海还是梗在他喉间的刺。
这类生杀大权在握的感受,不管体验多少回都让民气醉神迷啊!
公然群臣退散以后,李公公笑眯眯凑上前来:“王上有请。”
理不在手,再没人会怜悯司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