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青松叹了口气。这叫天国有路你不走,天国无门自来投,可怪不得他了。
铺子的买卖普通,但位置不错,从阁楼就能直接瞥见劈面的邀景园大门。
也就是几十息的工夫,阁楼里传来一声短促的惨叫。
既然杀了人,明天就得换处所住了。
午后,他还出去泡了个温汤,享用了温石浴,又找人来修甲揩背。这些天都为司文睿阿谁有福生子都扶不起的废柴驰驱,他也该放松放松了。
已经是日上三竿了,燕时初还没踏上船埠就申明他追丢了。本来这一带水路纵横、船行如梭,想跟踪他的难度可太大了。
廖青松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放下心来,看戏听书。
不久,廖青松竟然又走回五条柳大街。这时天已经暗了,街上的铺子掌起了灯,有些买卖更加火爆,比如饭肆酒楼,有些则是入夜以后就关门。
死不瞑目标伴计被捏断了颈骨,廖青松不喜好住处鲜血淋漓。他把尸身搬到楼下的铺子里,才返身上了阁楼,翻开小窗。
廖青松茫然:“不晓得你在说甚么。”
“有话好说。”他大气都不喘一下。对方的刀刃锋锐,哪怕没用劲儿,刀锋上吞吐的寒芒也已经割伤了他的皮肤。“我不过是听世子之命行事。”
廖青松握紧兵器,谨慎探出头去,发明窗外飞过一小群蝙蝠。
邀景园是高门大户,即便他居高临下,也只能瞥见门前门后一小片。余下的都被高大的绿树和围墙挡住。
廖青松想不明白就干脆不想了,穿好衣服、戴好斗笠,一身舒泰走出了温汤场的大门。
廖青松直接登上二楼,找了个临窗的坐位,又要了茶水瓜子点心。
不过,附在猫牙上的剧毒,如何没要了他的命呢?明显那毒见血封喉,异士都没法抵抗。
燕三郎没有追来。
廖青松喝了几杯茶,目光不离窗外。
哪知面前红影明灭,一缕劲风冲着他脑门儿就来。
“没有。”廖青松从速道,“我只是世子的亲随,他说甚么我就做甚么。”
廖青松走进的这一家方才送走了彻夜的客人,伴计正在打扫满地的瓜子皮,台上也只要两个拉弦的正在咿咿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