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谁……”白蜜斯有点踌躇,脚尖在地上划了半个圈,“我叫白苓,苓草的苓。”
白蜜斯皱眉,“她甚么时候消逝的,奈罗到来之前还是以后?”
她边走边想,也记起下午奈罗在酒馆里的表示了。当时它不吃人,却来夜袭两位住客,有甚么事理?
万一那头奈罗找回一堆火伴如何办?她有点怕怕。
进入小镇之前,燕三郎回望来路。
“……”这答复太没诚意,白蜜斯只能道,“那现在怎办?”
酒馆里一应俱全,就是少了仆人。
夜里的林地乌黑幽深,不须燕三郎提示,白蜜斯也提起了十二分防备。
月黑风高,总不能在这里站到天亮吧?
白蜜斯昂首望天。
白蜜斯一个激灵:“是吗?”
明显,奈罗的仆人不但愿他们找到垂死之境。
燕三郎“嗯”了一声:“那人说不定晓得垂死之地。”
“关上酒馆大门。”燕三郎指了指涂杏儿佳耦的住处,“你今晚睡这里。”
那头流血的怪物,平空消逝了?
回到小酒馆,外头站着很多镇民,正对馆里指指导点。
桌上摆着两只杯子,内里有水。一杯全满,一杯只剩一半。
白蜜斯一噎,抬腿就进了房间。姓燕的说得对,半夜半夜上那里借宿去?找四周的镇民徒惹猜忌,还不如在这儿安闲。
深夜里的小镇原该静悄悄,街上无人。不过方才奈罗制造出来的动静太大,四周的住民都闻声了酒馆里传来的破墙声、尖叫声,这时纷繁躲在门缝里看个究竟。
它受人差遣。
大半夜的,谁不得归去睡觉啊?
不过追着追着,燕三郎就停下了脚步。
燕三郎两人这才从藏身的黑暗中走出,悄无声气翻进院子。
“这头奈罗应是被人或者东西接走了。对方清理了现场,又樊篱了追踪的手腕。”燕三郎站起家来,“不管是谁,反追踪经历都很丰富。”
“除了客房,没有打斗过的陈迹。”厅堂已经被打扫洁净,厨房里的罐子乃至被擦得一尘不染,抹布还是湿的。
“你有更好的去处?”
他顺着血迹追了上去。
幸亏燕三郎斩下它一个脑袋。体型大、伤口大,流出来的血液也多。奈罗逃一起,颈血就流了一起,给燕三郎留下了跟踪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