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悄悄“哇”了一声:“红色任务!”
双头狼群不知被它打发到那里去了,没有露面。
不然,以魂身跟出来就是任人搓圆又搓扁。
千岁耸了耸肩:“往好处想,现在海神使是垂死的费事了,不是我们的。”
想起完成任务能够获得的丰富回报,千岁一颗心都雀跃起来,方才的寂然一扫而空:“怎办,我们走一趟垂死?”
再说,汪铭直既然被称作“保护者”,那应当与垂死之地关联很深才对。
就在千岁希冀的目光中,他轻吸一口气,而后道:“放弃。”
垂死。
“等。”汪铭直冷冷道,“等着垂死的最新唆使。”他手一翻,沙漏就不见了。
汪铭直苦衷重重,对付了事:“他们还在弄清环境,没这么快。”
少年见她眼里几乎冒绿光,从速将木铃铛收回衣衿。眼不见为净嘛。
但她不甘心哪。
最后一句是对汪铭直说的。他化出的“苍吾使者”是假的,却能够替世人满愿,明显就是受了垂死的指派,这一点不难猜测。
那厢涂杏儿平静一下心神,才问汪铭直:“铭哥早就死了,是吗?”
更何况,回报如此丰富。
他既有决定,千岁看着木铃铛闪动的诱人红光,即使嘟着红唇另有满心不甘,也不再辩论了。
“不!”吴城主和燕三郎异口同声,说完又相互看了一眼,均自了然。
但涂杏儿心底晓得,她不怕他,乃至还感觉他亲热。
“对。”汪铭直声音渐渐凝重,“我再应对多少次都无妨。我不是人,是居于泰城西北七十里黑泽乡的山灵蜃神。”
“喂!”千岁对燕三郎道,“来任务了。”
涂杏儿侧首打量着汪铭直,眼里尽是猎奇:“那你到底是……甚么?”既不是她的铭哥儿,可又不是浅显人,乃至和面前的吴城主、燕三都不像。
两人走了畴昔,阔别人群,只要奈罗小西跟了上来,亦步亦趋。
“我晓得。”少年背转过身,悄悄取出藏在衣衿里的木铃铛看了一眼。
任务目标是甚么,他们只知与“垂死”有关,但详细如何完成,并没有任何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