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任务的酬谢本就惊人,燕三郎放弃他那部分,千岁就会获得双份愿力。这对于修补琉璃灯来讲,无疑事半功倍。
他低估了海神使的气力,那一戟原是避无可避,却被千岁祭出琉璃灯挡下了。
少年毫不踌躇:“好。”
搭出来了……
不然,恐怕海神使现在已经把他挫骨扬灰来解气。
灯光也暗淡了,本来红得发紫的火焰,重新变成了深蓝色。
燕三郎向垂死之地提出的要求,是十个时候的有问必答。他现在伤重,能不能对峙十个时候可不好说。
她悄悄一笑:“口惠而实不至,这可不可。你得用行动表谢。”
千岁俄然侧耳聆听:“说大家就到,汪铭直来了。”她不由分辩又塞给燕三郎一颗树莓,“想必是垂死提示他,你已经醒了。”
千岁想也不想就道:“那延后两天。”
她是只算亏不算赚吗?海神使脱去旧皮郛,她从迷藏国带出来的一身产业都落到他和千岁手里,
汪铭直却道:“垂死说,你不必一口气问完,十个时候拆分去几天亦可。”
去了……
那两件法器,哪一件不是人间至珍,该恭恭敬敬请回家压箱底的宝贝?扔去发卖行都能卖出天价,还是有价无市!
千岁款款起家,去翻开屋门,放汪铭直出去。
“嗯?”她以手支颐,妙目瞟来。
说到这里,她想了起来:“对了,方才吴陵已经找过汪铭直了,两人关起门来发言。”
“传闻你醒了。”他开门见山,“垂死之地要我过来履约。当然,如果你精力不济,我能够多等两天。”
“多亏了这个。”千岁袖底翻出一只透明瓶子,置在他平坦的小腹上。此人是胸膛受伤,腹部可没事儿。
她悠悠叹了口气:“现在的我,充其量也就是我们方才搬去春明城的水准。”
千岁抱臂,放心了:“这还差未几。”
“你人呢?”他也看出她境地掉了。
灯身上的精彩浮画已经不见了,肉眼可见的十几道裂纹从破口向上延长。
“这一战收成很大。”他安抚她。
“比如——”她靠近了他,吐气如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