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不是走在路上,而是飘在空中。上不连天,下不挨地,四周俱是黑沉沉、雾茫茫的一块。两顶高帽的光芒,固然微弱,却也只能照亮四周有限的处所,找到进步的路,如此罢了。
但是,柳思健却又蓦地想到它不成能是星星,因为它不是待在天上,而是待在地上,待在他们四人的上面。
黑无常则凶暴地说:“凡是该锁的,不管他是甚么人,平头百姓,达官权贵,哪怕就是人间的阿谁沙心城主,也休想逃脱。”
但是,毫无用处,那根只要大拇指粗细的绳索,越扯越坚固,到了最后,别说扯动了,摸一摸,两只手都是痛的,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
飞翔的速率并不慢,柳思健和冯玲儿只感受耳边有呼呼的风,吹过,刮得脸面熟疼;灌得两耳难受。
吵嘴无常只是牵拉着,在前面飞,并不睬会背后的柳思健和冯玲儿。
还没反应过来,吵嘴无常俄然收回套住柳思健和冯玲儿的索子,喝道:“下去吧!”将二人用力往下一推,柳思健和冯玲儿,便快速向着上面的枉死城坠落下去,快似流星普通。
柳思健忍耐不了,便用两手去扯那索子,是要把它扯断。但是,却没想到,看似软绵绵的一根麻绳索,只要一用手碰到,它便嘶的一声,收回光来。
只这一句话,柳思健的心,就猛地一沉,沉进了冰窟中,浑身打了一个冷噤。
“那边就是枉死城了!”黑无常答道,腔调生冷,涓滴也不顾及柳思健的感受。
枉死城是在冥界,专为收留意外而死的灵魂所设,阎王爷会派判官一一检查明白,有冤的伸冤,有仇的报仇,而后发放出去,该下天国的下天国,该循环托生的循环托生去。
冯玲儿不信邪,也用两只手去扯套在她脖颈上的绳索。她是会武功的,固然是女子,力量却不知要比柳思健这个大男人,大出多少。
黑无常手中的索子上套着一个女子,二十来岁模样,身材苗条,五官精美,仙颜无双,她是冯玲儿。
但是它会是甚么?柳思健不晓得,更想不出答案。不过,他又开口问了,就当是没话找话说吧,只要还能说话,那就不会怕得要死!
冯玲儿终究忍不住了,说:“柳大哥,不要惊骇,我会搏命庇护你的!”
柳思健有些明白了,但还心存胡想地不认同本身的猜想,是以,他接着问道:“你们二位是……”
柳思健低下了头,偶然间向前一望,只见前面那无尽的黑暗中,现出一个光点,是星星吗?
而这绳索,刹时就变得比钢铁还硬,莫想扯动分毫。
既然走的是鬼域路,那么无疑是在地下了,头顶那一片暗中都不是天空,脚下那一点亮光,就更加不是星光了。
因为过分投入,只是沉浸在本身的天下里,二人竟然健忘了面前的吵嘴无常。
白无常不等他说完,便看了一眼黑无常,因而,二人一个腾跃,转过身来,跟柳思健和冯玲儿面劈面了。
柳思健没法狡赖,这是究竟,但他却说:“我也不想如许,都是被黄戊寨那帮家伙逼得!是他们先堵截净水河,不让碧水寨人用水的,还前后两次打死打伤碧水寨人。我才带领碧水寨人报仇的,我也不是为本身啊!”
右边的是一顶白帽,收回微弱的光,照亮了四周。上面四个大字:你可来了!分外显眼。
柳思健“啊!”的一声惨呼,惊醒了过来,仓猝问道:“那……那我们莫非已经成了……成了幽灵了……”
柳思健接着道:“为了这个,万一我们被包抄了,你就必然要逃出去!不然我是不会谅解你的!记着,找寻到我们的父母亲人,而后设法庇护好他们,这才是你最应当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