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慎行道:“石二哥,你这个门徒如何没有半点儿你的风采?”
红姑伸了个懒腰,掩嘴打着哈欠:“小财迷,你渐渐数吧!我明日一大早还要去其他园子转一圈,没精力陪你闹腾。”她说完就要走,我从速一把抓住她道:“别急,我给你立完字据,你再走。”
红姑喃喃道:“那些个活儿,你找个聪明的人都无能。”
九爷笑道:“你的买卖是好,可你前面花的钱也很多,这些账我内心还约莫稀有。如果再迟两年,你能周转出这笔钱一点儿不奇特,可现在老是有些蹊跷。”
我听完,笑说了声“多谢”,回身就走。
公主与李妍笑着聊了会儿,对李妍道:“我还要去见皇后,走时会打发人来接金玉。”
他用手蘸了点儿水,在案上写了个数字。我倒抽一口寒气,昂首看向他。他看着我的神采,忽地点头笑起来:“不要怕,我已经有了一多数,剩下的你能出多少就出多少,不要勉强。”
我笑起来:“你几时学会谦善了?找个聪明人就无能?我物色了那么久,想找小我分担一些你的辛苦,却底子没有合适的。现在只能学石舫,让聪明好学的小婢女跟在你身边进收支出,看过三四年,能不能调教两三个无能的出来。”
他倒了碗甜浆给我,沉吟着没有说话,我收了笑意,轻声说:“你对我说话,不必有任何顾忌。”
明天你问我乞贷,我很高兴,石舫想乞贷,在长安城中实在不难,可你找了我,起码你是信赖我的。石舫的买卖,除了玉石和药材以外都在收缩,固然内里比来新开了玉石场,可没有任那边所需求用这么大一笔钱。钱虽多,但以石舫数十年的运营,如何会拿不出来?石舫之前的钱都到那里去了?你要如何用这笔钱?听闻西域下了一场百年难遇的冰雹,农田和草场毁了十之六七,又砸死了很多出世未久的小牲口,再加上汉朝和匈奴兵戈,兵祸动乱中已经有很多人饿死,你是怜悯西域诸国的人吗?如果是真的,我愿倾我统统、竭我所能,助你一臂之力……
我点完银钱后,看着灯火冷静想了会儿,抽出一条绢帕提笔写道:
我拖着她坐下:“这些钱一半是我的,一半是你的。”
他号召我坐,我笑问:“找我甚么事情?”
我低头找绢帛:“我调用这些钱的字据呀!”
我乐道:“你叫住我究竟甚么事?莫非还要和我在这里讲古?”
平阳公主望了眼我看的方向,淡淡道:“能有鹦鹉逗的女子不算差,你之前固然行事……但你的确聪明,运气也比她们好。”
“字据?立甚么字据?”红姑问。
刘彻即位后,发愤要撤除大汉帝国的这个亲信之患。元朔二年,卫青大将军由云中出塞,率军西行,一面堵截河南匈奴的后路,一面包抄进犯,将陷于窘境的以白羊王、楼烦王为首的河南匈奴权势摈除出去,一举光复河南地。
我坐在大树的顶端,遥眺望着通衢。碎金般的阳光下,铁甲和枪头反射着点点银光,晃得人眼睛要微眯。霍去病身着玄色铠甲,正策马奔驰。相较广袖宽袍,一身戎装的他,少了几分随便俶傥,多了几分勇猛飒爽,真正豪气逼人。
我忙收回视野,用心走路:“公主谬赞,民女不敢当。”心中却在揣摩公主未出口的那半句话。
红姑愣愣地看了我半晌,最后才道:“你常日已经给了我很多钱,有甚么好玩好用的也都是让我先挑。”
刘彻在河南地置朔方、五原两郡,命令移民十万到河南地,加筑朔方城。但匈奴不甘丢掉具有首要计谋职位的河南地,遂几次出兵进犯朔方城。刘彻为了保卫河南地,稳固朔方城,于元朔六年夏诏令卫青为大将军,以合骑侯公孙敖为中将军,太仆公孙贺为左将军,翕侯赵信为前将军,卫尉苏建为右将军,郎中令李广为后将军,左内史李沮为强弩将军。卫青大将军率领六军从定襄解缆攻打匈奴。十八岁的霍去病被任命为骠姚校尉,统领八百年纪相称的马队男儿,跟着母舅卫青和姨父公孙贺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