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食品又坐到了我身边,冷静递给我几块分好的面饼。我瞥了他一眼,沉默地接过饼子,不知何时,他眼中原有的几分警戒都已消逝了,此时只要笑意。
我的耳朵烧起来,有些羞,更是怒,扶着他的腰,坐直了身子:“你们长安人就是这么对待拯救仇人的吗?”
小霍上马后,伸手拉我上马。我握住他的手,心中暗想,这是一双长年握缰绳和兵刃的手,粗糙的茧子,透着一股刚硬刁悍,并且从他的趼结位置判定,他应当练习过很多年的箭术。我坐在他身后,两人身材都挺得笔挺,马一动不动,别人偷眼看着我们,却不好相催,只在前面打马慢行。
他低声笑道:“体例我天然是有的,不过说出来,倒好似我欺负你,以是看你可有更好的体例。”
世人闻言都面显忧色,只要阿谁少年还是嘴角含着抹满不在乎的笑。中年男人问道:“有近路吗?我们的骆驼在沙盗追击时已经被劫去,大部分的食品和水也丢了,如果不快点儿,我怕我们仅余的水支撑不到新月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