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君的笑意安闲文雅,透着最深处的自傲。
霍南君韵了韵茶香:“保密奏疏的人,定然在袁庆、刘书易、朱成简、李意这四人当中。既然肯定了这点,他总归是长脚跑不了。野猫偷鱼还得沾一爪子湿,还不信留不下个足迹。”
霍南君问:“那姑母可有思疑的工具?”
“一个民妇,如何晓得详细贿赂哪个狱吏才有效?她又是如何带进了毒月饼?人都凉了才发明的尸身,他部下的狱卒都是死人吗?”
霍南君不急不缓的道:“这条线可没断。它才算活了。”
她经历过太多的诡计,对于这个味道,她实在是太敏感了。
皇后深思半晌:“你是说……”
霍南君重新拿了只冰裂釉茶杯,让人擦了桌上的水迹:“当然没这么巧的事。”
霍南君道:“姑母仍然感觉奏疏的事,是二皇子用心盗用?”
“他与二皇子几番论事,到底是只论了刑事,还是只是掩人耳目?”皇后道:“另有我们送进都官曹的首要人犯,竟然就这么被灭了口,还推到自绝顶上!真当本宫是三岁稚儿?”
霍南君自顾自的闻着茶盏内溢出的暗香:“二皇子,不是本性急的人。”
皇后被此言一惊,思考道:“我原觉得,你是筹算用那铁匠给二皇子制造一些罪证。”
“甚么?”
这场保密的代价,不亚于剥掉一个侯位。
霍南君腔调平平,但却也很坦言:“不信。”
并且到现在,霍南君也还没想到,这统统究竟是如何办到的。
霍南君唇角勾起一丝玩味笑意:“要晓得,二皇子也是个胸有弘愿之人,让他用心盗用太子的文章去争功劳。以他的自负心,是做不出来的。”
霍南君问:“那这么说,保密的人就只能够是刘书易和朱成简了?”
皇后嘲笑。
霍南君安稳的问:“为甚么?”
皇后嘲笑:“他就算证据充分。那你也信赖,昨日是一场偶尔?”
一卷奏疏,差点让太子背上个欺君罪名。就算最后皆大欢乐的得了封赏,但也远远没有应有的预期。
但想起宫宴上,李意不测的发言,却又让她有些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