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清净的坤宁殿,被这一闹后,皇后显得余愠未消。
杨阿五见状向霍南君递了个眼色,看来今儿个来得真不是时候。
会稽长公主这才不情不肯的道:“是儿臣讲错。但是母后,想想皇兄的事,若换作是父皇,还会有人说三道四吗?”
屋里赶出来的杨子雍,吓得面色发白,从速对会稽长公主道:“mm,别说了,快向母后认错。”
杨阿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娘娘昨日犒赏了新茶,儿臣承蒙恩泽,特来谢恩。”
霍南君神采淡然地行了个半礼:“公主万福金安。”
“哎?别,还是我奉告你吧。你去问了旁人,旁人也是不敢奉告你的。”
但她又心高气傲,重重的哼了一声。甩下脸子分开了。
“猖獗!”殿内传来皇后娘娘一声怒喝。皇后鬓上的的云鬓凤祥金步摇,跟着她的走出,叠撞作响。
会稽长公主噤声不言。
杨阿五这才长嘘一声,拍着胸口道:“南君,你可瞧见没有,方才皇后娘娘那真是动了大怒了。”
皇后眉横冷竖,嘴唇微微发白,长长的玳瑁护指,指向会稽长公主:“你竟敢说出如许大逆不道的话来!你眼里另有没有我这个母后!”
杨阿五也不敢凑这热烈,点点头就要跟着疏影走。
“疏影!把会稽长公主给本宫关回她的清漪苑,罚抄《女诫》百篇。没有本宫的旨意,不准让她踏出宫门一步!”
见她面露难色,霍南君问:“看到甚么?”
皇后杏眼含怒地看向杨子雍:“你的事,本宫还没跟你算完。你就急着为她讨情?你们这两个孝子,真是要气死本宫。”
会稽长公主的视野,落在霍南君身上。
霍南君暗忖,看来今儿个来得恰是时候。
疏影面色担忧,从速道:“公主、县君,奴婢还是领你们去偏殿吧。”
想必皇后另有话与太子说。
霍南君道:“汶阳公主此前正与我玩呢,我们便一道来向姑母存候。”
皇后神采倦怠:“好了。你们的情意本宫已经收到了。我有些累了,本日你们就先归去吧。”
皇后道:“罚你禁足,是因为你目无宫规法纪,是因为你口出逆言,是因为你妄议你父皇!你如果想不明白,就一辈子别出来!”
入屋后她们一块儿坐回榻子上。
霍南君点头:“那你说。”
霍南君与会稽长公主虽是表亲,但常日里只是不咸不淡说上几句。这会儿她阴阳怪气的语气,却很较着。
这才刚开首呢。霍南君随口说:“我就这么一猜。我是听长公主的话里,仿佛还跟我有甚么干系似的。”
“我是怕你听了后,内心不痛快。并且,这件事我也不肯定是不是真的。万一是个曲解,我这罪恶可就大了。”
杨阿五感觉这句话有些奇特,她问:“太子常常惹娘娘不欢畅?”
霍南君和杨阿五出了坤宁殿,她们回了杨阿五的谨兰苑。
杨阿五与霍南君也当即跪下:“皇后娘娘息怒!”
杨阿五道:“你听了可别置气。事情是如许的。你记不记得三个月前的一天早晨,我到你那去与你下六博棋。当夜我们接连杀成平局,到最后也没分出胜负。”
皇后回身瞧见她们,神采尽量放缓了些:“汶阳,南君,你们来了?”
“疏影!还不把会稽长公主带归去闭门思过!”皇后道。
“你还没与我皇兄行六礼呢,我皇兄就要受制于你。今后谁还压得住你?”会稽长公主的话越说越违逆。
杨阿五道:“总之就是那天早晨我们吃了些酒,以是我归去得有点晚。等我返来路过清漪苑,然后我就看到……看到……”
她是武皇统统公主中,生得最美的。又因嫡出,从小便被皇上捧在手内心,脾气天然娇纵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