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诀笑道:“我传闻南豫州有好玩的木偶戏,阿五放心,就算为兄去了那处,定然会让人给你带几件返来。”
他本日不是戎装,而是一身正式朝服,乌金履。一双清澈的眼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明灭着刺眼的精芒。
杨阿五的女工比主衣局的绣娘们更好,她如此说,霍南君也就随了她:“好吧,我们也一块儿出去逛逛。”
李道的女儿必须得进宫赴宴,并且在那宴席上,还会遭到皇后的喜爱。
“二皇兄,你本日如何进宫来了?”杨阿五问到。
霍南君说:“王谢令媛大多都在深宅里呆着,有机遇出来见见世面,天然欢乐。”
她倒想看看,李家还能如何应对?是筹办开罪皇后拒婚,还是乖乖的低头联婚。
霍南君道:“这朝堂上的臣子形形色色。有的人,放心做一方闲散权贵,有人甘愿不胜利便成仁。归正与李家联婚,对太子而言,在军中多了一股权势支撑。我们并无甚么丧失。”
霍南君点头:“姑母刚刚才赏下来两匹料子。”
杨阿五眼神一亮:“是吗?那倒是值得看的。
霍南君本来已想了很多李家能够做出的行动。但他们此番按兵不动,倒是奇特。
但料想以外的是,李家没有任何行动。
皇后亦沉思熟虑的道:“好罢,若那李家的蜜斯真是以各种来由推委入宫,本宫都会着人去核实一番。只要李道当真有拒婚的企图,那的确也是留不得了。”
霍南君含着深意的说:“传闻那女人身子骨一向不大好,克日恐怕也最轻易病了。”
传闻会稽长公主往坤宁殿跑了两趟,但也没了下文。
皇后的聘请柬,他们恭恭敬敬的接了。朝堂上李道也一贯如常。至于李意,每日跟着太子也没闹甚么幺蛾子。
杨阿五了然:“你是该特地做一身衣裳。大半个金陵城的令媛蜜斯都要进宫来。内里传言,这是皇后娘娘要为太子选侧妃,那些蜜斯们还不成劲儿的打扮。你作为将来太子妃,虽说不必去跟她们比花红柳绿,却不能输了气度。”
杨阿五见霍南君放在一旁的料子,问:“这是筹办做新衣的?”
……
杨阿五想了想:“不消等会,我们一起去吧。这轻容纱薄如蝉翼,不成像平常的纱衣那般裁剪。我去亲身提点她们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