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易听相国之言,不敢不答。思考了半晌,才道:“如果无益国度之事,臣自当竭尽所能。”
但霍元恭接下来所提的几条政策,已让皇后与霍南君明白。他的每一条政策都是针对处所豪绅。
皇上要窜改,那霍元恭就支撑窜改,乃至力度之大,牵涉之广为南朝之最。目标就是短期内不让处所的雪球,滚到朝廷上来。
霍南君持续道:“至于第四点,加强监察力度。则能够建议皇上进步御史中丞的职位,而皇上本也有此意,我们只当顺水推舟。”
“那我们再细化一下折子上的详细事件……”袁庆道。
本来皇后提出的联婚,让刘书易忧心忡忡。他最担忧的,便是皇后想操纵他消弭异己,把持刑部。但霍元恭的一番话,让他实在松了口气。
美酒玉光杯,散落在精美的竹丝地毯上,像随便丢掷的杂碎。
杨子雍这会也不胡涂,从速作礼回敬。
他身侧成堆的酒壶,或立或倒。有的酒壶里还剩有酒水,正汩汩流淌,搅湿了他的衣袍。
杨子雍被夺了琴,顺手又抓起一只酒壶来喝着。
杨子雍捏着拳头,低头不言。
杨子雍微微抬起微醺的眼睛,眸子也因酒意显得无神。
霍元恭精瘦的脸上,不露一分异色,只道:“皇上既然是从处所动手,那我们就替皇上想出根治之策,身为臣子,理应报效朝廷。”
兴邦定国最首要的是甚么?
“你是嫌我的琴刺耳吗?我让你绝望了吧……”杨子雍自嘲一笑,满目里是落寞的星光:“是啊,归正我一向在让人绝望。我已经风俗了……”
众口嚣嚣以外,只要杨子雍神采落寞。他们所议论的东西,杨子雍大多都听不懂。
霍元恭的意义,是不会在刑狱上暗箱操纵。让刘书易仍然保持独立判定的态度。
杨亦姝持续往里走,殿内一个侍从也没有。属于太子的主位上也没有人。
皇后道:“这孩子近月来,用心专研政务。不是在南书房,就是在内文学阁。可见只要勤恳刻苦,就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霍南君恍然:“伯父所思全面。”
刘书易不涉党争,也与他所处的官位相干。若他是轻易等闲拉拢的人,也不会受皇上正视。
古琴声不断于耳,如绕梁的绸缎,展转缠绵。
……
接下来,朝臣们大发群情,皇后与霍南君亦不时进言,殿内世人全然注心于政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