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宸景捂着胸口定下神来,向后询望一眼,再探探火线吊桥与对岸的高度,这般高度就算幸运跳到对岸,也必会摔个腿断手折吧。
“…………”一餐一牛?那她算甚么?甜品还是小吃?
还真如那护院所言,火线是漫漫深幽的护城河,皇城门固然大敞着,但吊桥早已微微吊起,底子没法跳到对岸。
“公子,救,拯救哇!我可都是为了你才落到如此地步的呀!”
“快跳下来,我接着你!”
“就是你,咳咳咳!”他侧身靠上她肩头,贴唇在她颊边悄悄私语,“待会我一用力推开你,你就朝着西面跑,那儿有个小门,径直往前跑,莫要转头。出了皇城门,它们便不会再追你了。”
一股重力劈面扑来,李宸景被她从天而降的力道压躺在地上,胸口一片闷疼,几乎喷出一口血来,她倒是很晓得拿捏巧力,两只腿在空中乱动乱蹬,竟不知何时夹上他的腰间,整小我骑乘在他小腹上。
“跳你妹啊!你不会泅水还发起跳河,他杀啊,我宁肯被外邦狮子咬死也不要跟一个不会泅水的跳河,你不要拽着我,罢休,让我去投案自首,让我去卸甲投降,让阿谁我去喂狮子!我不要当你的新相好,你要救女人也不能搭上无辜路人的命啊!我是无辜的朱同窗,无辜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差点忘了说,跳下去后你拉好我。”他转头当真地对她交代道。
“……呃,也对,公子,你还好吧?我方才真的撞得你很痛吗,实在我没有那么重吧?”
“……”他们甚么时候有如此深重的兄弟交谊的?
这不看还好,一瞥更让她脚软头晕,数十只狼犬像多日未有进食,挥着爪子趴上假山石,只要她略有松动掉落下来,必将被当场撕成碎片。
“我跳不动呀,我有恐高症!”
“…………”
忿忿地从他身上爬起来,几头恶犬逮着机遇想将她同自家仆人分开,从四周八分低吼着扑身而来,她还来不及站稳身子就被一袭广袖揽进怀里,压上一堵暖香满盈的胸膛,厚重浑浊的呼吸从胸腔透进她的耳朵里,她昂首瞥见李公子尖润精美的下巴正淌着薄汗。
“如何会死不了人,你爹说要家法服侍你呀!另有,你这雪肌凝肤如果被抽上两鞭,皮开肉绽的,那多可惜……”朴公子也会悲伤吧。万一朴公子悲伤了,给她银两打扣头如何办?
那些恶犬认仆人,对李宸景毫不进犯,让他安然地立在狗群中,只对她张牙舞爪,真让她好好见地了甚么叫狗仗人势!
“…………”
公然呀,就说他淡定非常呢,“放心吧,我必然紧紧抓紧公子,毫不罢休!”
“发落你个头!”她表情正烦闷,劈脸就往回骂,“堂堂丞相府竟然放狗咬人,待我逃脱,我有笔如刀,写死你们这群轻视龙阳之好的,私养外邦妖兽的,玩弄权谋欺负弱势群体的!等着吧,哎呀我的妈!”
“嗷嗷嗷嗷嗷!!”
岂可修,竟然嫌弃她重,要不是因为他,她能够做这类玩命的高难度行动吗?
朱八福一鼓作气,蹬蹬小腿,从假山石飞趴而下,半空中闭上面前,她只见到李宸景上前一步,朝她伸开双手,身边是无数张禽兽血口。
“……”跳下去的确是可免皮肉之苦,但是这护城河宽七十余丈,深度更是不成测量,归正掉出来的就没人踩着底过,就算她勉强会些狗刨甚么的,可鸭梨还是很大呀!不过公子看起来胸有成竹,信赖他应当不会有错的。
“不,不是吧?堂堂丞相府竟然如此下作没品,动用私刑,纵狗行凶,放狗咬人?”
丞相大人的题目口味真重,还未等她开口,身边的李宸景便接过话去,“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成清算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