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放在浅显人身上那就是大不敬的罪名,但放在朱砂身上,不知为何恰好就是有种“他说得没错”的味道。
“没错。”
宋郁盯着在火线带路的朱砂,他很猎奇,如许重逾千斤的石门,朱砂会用甚么样的体例去开启它?
朱砂带领世人顺着林间小道进入谷中,在月色下向前行进,没过量久便来到主峰脚下。
宋郁等人也不再逗留,上前抓住绳索,发挥轻功,跟上朱砂的法度。
“你站在这里就已经是打搅我了懂不懂!”
宫殿火线是一道矗立入云的汉白玉牌坊,牌坊上书“七杀宫”三个大字,牌坊以后,是同一色彩的汉白玉石阶,石阶又高又陡,约稀有百级,石阶的绝顶便是七杀宫的正殿入口,朱漆鎏金的殿门紧闭,颇具气势。
而与朱砂面劈面站着的韩六,一张俊美的脸已经黑得像锅底。
韩六不对劲:“老迈,甚么叫这点小事?事关我的品德庄严好不好!”
朱砂手腕一抖,火蛇直向韩六扑去,目标恰是韩六的双腿,韩六移身换形,同时反手拔出腰间两把双刀来,但见刀刃纤薄,刀光雪亮,舞动时如寒芒秋水,恰是韩六至爱的兵器――秋水刀。
“跟我来!”朱砂腾身一跃,悄悄松松便来到离地数十丈的处所,他手抓住绳索,脚蹬峭壁,身形矫捷地攀绳而上,远了望去,恰如一朵开在山崖间、不时挪动的红花。
朱砂见韩六公然乖乖依言闭上了嘴,他皱起眉头,自现身后第一次将目光放到韩六以外的人身上去。他高低打量了宋郁好几遍,这才说:“你是宋郁?”
一个冷飕飕的声音在沐四背后响起:“哦,我如何反而感觉他和老四你才是真正的郎才郎貌,可谓命里躲也躲不掉的好姻缘啊?”
沐四点头:“小十一,这你就不懂了,姻缘这个东西是射中必定的,命里偶然你躲也躲不掉,命里无时你强求也强求不来。”
月光下,一座金碧琉璃的宫殿已呈现在世人面前。
“那你站在这里干吗?没瞥见我要换衣服啊!”
沐四点头感喟:“这架式,比起皇宫来也不遑多让。”
下一刻,一道火红色鞭影如蛇普通从朱砂腕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韩六下盘扫了畴昔,火蛇吐信,长鞭带起的劲风扫过空中,随即在火舌舔过的处所留下一道极深的鞭痕。
宋郁瞪韩六一眼,表示他闭嘴。
朱砂眨眨眼:“我不干甚么。”
三人一起转头,看到一身黑衣的韩六乌青着一张脸站在那边。
而在谷间,则是一泓澄彻清澈的湖水,被数座拔地而起、高达千丈的宏伟山岳和顺地包抄着。
宋郁没说话,沐四又说:“但依我的目光看,这朵桃花固然刁蛮,却恰好能管住老六那种轻浮的本性,说不定倒是一段好姻缘。”
那黑衣人走到朱砂面前,单膝跪地,恭敬道:“堂主。”
此时已是深夜,漫天星斗如散碎的晨露普通装点在墨蓝色的天空上,一轮明月高高吊挂于奇峰峻岭之间,清辉各处,映照得湖水波光粼粼,份外安好夸姣。
“你换你的呗,我又没打搅你。”
朱砂的武功不容小觑,韩六的刀法与之比较也不相高低,一时二人战作一团,宋郁等人插不出来,只好守在一旁做壁上观。
庄十一也凑过来:“有那么刁蛮的桃花吗?”
此时峰顶上月光愈发明亮,墨蓝色天幕中那轮明月仿佛伸手马上碰触似的,近得叫民气慌。
宋郁昂首望去,但见峭壁嶙峋,垂然直立,石壁非常光滑,寸草不生,更别提可供抓在手里的藤蔓了,如许的峻峭,如许的险要,如许的高度,没有入迷入化的轻功,底子别想登到峰顶。